第五百零三章 陰謀(1 / 2)

宮殿之內,竟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此刻柳拂的心情也很是複雜,一方麵是對前路的恐懼,而另一方麵也是一直對蕭天逸的擔憂,無奈與枯燥占據了的思維。

氣氛也同時因為柳拂與太後二人的沉默變得尷尬起來

柳拂默默低下頭去,不去直視她。

她自然是知道的,在太後的心中柳拂隻是這宮中的塵埃,想要致她於死地,也更是輕而易舉。

畢竟,雖然受了尊敬的迎賓禮,可她畢竟隻是個外來女子,還是個不知名諱的。

隻見太後徐徐地拿起桌上的茶杯,“這孩子,倒是來的快。”

柳拂猜到了她的心思,倒也不慌不忙,畢恭畢敬道,“自然是,我和王上都不曾想到。”

太後聽聞柳拂此話後,眸底竟也生出幾分怒火,狠皺壓著眉,在心中不知道把柳拂咒罵了多少遍,右手狠地拍向桌麵,接著便又對她嗬斥道:“柳難道你爹娘未曾教過你『婦』道?”

柳拂此刻也是對太後的算盤心知肚明,但是又苦於自己處於弱勢,隻得再次低下了頭來,為難地抿著嘴,但是在心底卻也不甘示弱,分明不是自己想要的。

而正當柳拂在心中暗自相道不平時,她景玉趕了過來,他雙手抱拳,頭微微低下,眸底盡是謹慎,平日清秀的眉頭也是輕微皺起,對太後說道:“母後,我來接拂兒。”

聽聞景玉這番話後,太後的眉頭也竟是抬都不曾抬一下,接著便又是唇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弧度,緩緩地將那酒杯再次那在手上,但是卻並沒有舉起。

隻見太後的唇微啟,目光中的殺氣在景玉身上散了散,但眼底的深潭中卻透著某種隱蔽而又危險的氣息;

“王上,她這腹中有個孩子,你可知道?”

說罷,太後緊緊盯著景玉,想看出他眼裏的異樣。

結果景玉讓她失望,他作出高興的樣子,點頭道:“是,所以兒臣想立她為妃,讓她名正言順。”

柳拂心中暗暗鬆了口氣,好在景玉幫了自己。

太後勃然大怒,卻對著柳拂發火,“我記得,你的身份可不夠幹淨!”

“母後!”景玉嚇了一跳,他生怕太後的話讓柳拂失了麵子和自己置氣。

“王上!這女人,可不隻你一個男人吧?”

景玉此時也是被太後這話噎的哽咽,也不知從何而來的無力感在此時充斥了他的身體。

而柳拂看見景玉此刻想張口說什麼的樣子,心中有些期待。

可最終,還是變成了自言自語的呢喃,她仿佛懂得了什麼。

景玉何嚐不知?她唯一愛的人,不是自己。

或許在柳拂心中,她唯一的期戀也就隻有那蕭天逸了吧。

他也早就知道,他對柳拂的付出,不過付諸東流,一去不複返。

自然,柳拂也知道,他為何此時停下了反駁,此刻的三人所成的局勢,對她來說也十分的不利;自己必須做出什麼,可以讓這樣的局勢停止下來,從而擺脫這場敵我懸殊的競技。

隻見她此刻眼裏又再次充滿了淚水,平日清秀的眉頭此刻也是狠狠地上揚皺起,眸中盡是楚楚動人的傷悲,像是發出最後的嘶吼般地對太後說道:

“太後娘娘,我柳拂此生並無其餘保證;但是,這腹中胎兒,我以我此生作證,他的父親,就是景玉!”

太後聽聞卻也是絲毫不動聲『色』,反而眼底多了另一絲的鄙夷與不屑,眼皮抬都曾抬一下,眉頭再次一皺,對她說道:

“任誰這樣說都會是理直氣壯,哀家又從何而信你?”

柳拂在心中暗道難纏,但是她自己此時卻又沒有什麼辦法,當下之急,也隻能是在太後麵前裝瘋賣傻,讓對手毫不知情,才是強者獲勝的技巧。

隻見柳拂又是一臉悲情與疏遠,眼眸裏盡是決絕之意,連忙再次站起身來,麵對太後,雙眼直視著她,竟連一絲恐懼都無從尋找。

而景玉方才對她的疏遠與失望,也仿佛見這玉人眼底泛起的淚光,在瞬間被眼前這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人土崩瓦解。若是自己更加地,去愛她,她會不會就那樣接收呢?

“正如太後此言,他人隻是不便實行罷了,而柳拂今日,連同這腹中孩兒,便實行此言罷!”

說罷她又作勢想要衝向一旁的宮柱,而此刻的太後與景玉二人又是異樣的神情;太後的神情也隻是有一瞬間的慌忙,但是隨後又被他強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