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了敲一戶人家的大門,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就打開了大門。
老人將兩個人桑上下下看了幾遍,見兩人狼狽不堪,卻掩不住渾身的貴氣,出聲問道:“二位是?”
柳拂『摸』了『摸』肚子,笑道:“老人家,我和我哥哥本要回家,無奈在趕路途中遇上了劫匪,拚盡全力才逃了出來,隻是現在沒有落腳之地,我懷有身孕,不適合一直長途跋涉,我們可能在您這借住幾晚,等我休養幾天,我們立馬離開。”
柳拂說得言辭懇切,老人見她是個麵善的,也不想什麼大『奸』大惡之人,就打開了大門,將兩人迎了進去。
沒想到柳拂隨便幾句話就能說服了百姓讓他二人借住,景玉心中暗暗佩服。
“二位,老夫這房子設施簡陋,你們莫要見怪。”老人帶著兩人進了院子,給兩人準備了兩間房。
房間很,裏麵隻擺著一方桌子和一張床,還有兩把椅子,有一張椅子還是破的。
柳拂歡喜地進了房,道:“這已經很好了,多謝老人家。”
說罷,柳拂就端端正正地給老人行了個禮,表示自己的謝意。
老人卻連連擺手,道:“都是些事,我兒子兒媳帶著孫子出門了,應該很快就回來了,若是二位不嫌棄,晚上一塊用飯。”
“那就多謝了。”站在柳拂身邊的景玉開口,扶著柳拂坐在床邊。
老人見柳拂麵帶倦『色』,也不再打擾,說道:“灶房裏有熱水,二位若是需要,就去取便是,無需跟我再說。”
說完,老人就出了房門,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皇宮。
滿是黴味的刑房裏放著一個木桶,桶中裝滿了血水,血『色』濃深,已經看不出是被刑具上的血染上的還是本就是在人的身上放來的。
濃濃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渾身是傷的鳳君易被綁在柱子上,晉王一臉狠厲地站在他麵前,手中還拿著一根長鞭,鞭子上全是帶著倒鉤的軟刺,打上一鞭,就少掉一塊肉。
“怎麼樣?我的王上,您可考慮好了?寫下詔書,將王位傳於我。”
晉王把玩著手中的鞭子,手上的薄繭慢慢在鞭子上的軟刺摩擦。
強打精神的鳳君易嘴角泛過一絲嘲諷的笑意,道:“晉王好手段,這麼快就收買了滿朝文武,還將我囚禁於此,想必天下人都視你為『亂』臣賊子吧!”
這話一出,晉王的臉『色』陡然一變,道:“聖賢明君如何?『亂』臣賊子怎樣?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鳳君易現在落在我的手上,就別想著活著出去。”
說罷,晉王陰測測地笑了笑,拿著手上的長鞭在鳳君易的身上比量。
鳳君易冷笑一聲,道:“有本事你現在就弄死我,這一輩子都做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皇帝。”
此話一出,晉王的臉『色』更是難看,抬手就打了鳳君易一鞭子。
劇烈的痛意蔓延全身,鳳君易一臉猙獰,被綁在柱子上的雙手緊緊捏成拳頭,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見鳳君易身上又多出一個傷口,還在綿綿不斷地往外滲血,晉王就覺得很是興奮。
他滿臉興奮地看著鳳君易,笑問道:“怎麼樣?剛才的軟鞭蘸鹽水隻是開胃菜,這才是我為你準備的盛宴。”
鳳君易強壓下身上的痛意,咬牙切齒道:“晉王好手段,恐怕死在你手裏的冤魂不少吧!”
話音未落,又是一鞭落在他的身上。
可能鳳君易還能忍住,晉王的臉『色』變了變,將滿是倒刺的軟鞭放進手底下人一早準備好的鹽水裏。
再是一鞭,痛意已經不是方才所能比擬的了。
鳳君易卻還是咬著牙死撐,一聲不吭徹底激怒了晉王,鞭子密密麻麻地落在鳳君易的身上,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鳳君易的身上已經沒有完整的皮膚了。
處處都在滲血。
身在刑房的人早就麻木了,現在看鳳君易被這般折磨,心中毫無波瀾。
“算了,沒意思!”晉王扔下了手中的長鞭,似笑非笑地看著還剩一口氣的鳳君易,昔日君王落在他的手裏,他可要好生供著,至少不能就這麼死了才是。
晉王見手上沾了血跡,嫌棄的在旁邊人的衣裳上擦了擦,陰測測地說道:“去請太醫來,別讓我們的王上死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