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如以前了,整天無精打采的,很困,但是他不敢睡覺。他怕一閉上眼睛,就再也睜不開了。
如果有一天真的那樣了,柳拂該怎麼辦,永琰又該怎麼辦?
像是察覺到了屋內的男子的情緒,柳拂回過頭看著男子柔柔的一笑,陽光灑在她的臉上,明媚而又嬌俏。
“在想什麼?”柳拂別扭的問,她可沒有忘記之前的事情,心裏還難受著呢。
蕭天逸說:“覺得能這樣過,真的很幸福。”
柳拂也跟著笑,“如果我們能夠這樣過一輩…”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出口,她比誰都還要清楚蕭天逸的身體狀況,能不能過一輩子其實還是一個未知數。
於是她改口說:“我們會每一天都幸福的。”
蕭天逸臉上的笑容不減,可是心裏的酸澀卻怎麼也揮散不去。
“有救了有救了。”氣氛正哀傷著,徐豐興高采烈的跑了進來,臉上的笑容和柳拂蕭天逸臉上的哀傷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累得喘氣上氣不接下氣:“我找到那個草『藥』了,有救了。”
徐豐說著,從背後的竹簍裏拿出幾株『藥』草,看起來平平凡凡,卻有著救命的功效。
柳拂的眼睛一下子就充滿了光亮,她雙手顫抖著接過草『藥』,迫不及待的將『藥』草製作成『藥』丸。
沒一會兒,柳拂就端著一碗水,拿著一個『藥』盒過來了,心謹慎的,就好像她手裏的是至寶一樣。
沒有人會覺得柳拂的行為過於浮誇,因為他們都知道,柳拂手裏的是救命『藥』丸。
蕭天逸結過『藥』丸服下,麵『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見狀,柳拂和徐豐的臉上都『露』出了興奮的表情,他們沒有想到這個『藥』的效果見效如此之快。
可是還沒等到他們開始高興蕭天逸的臉『色』又開始發紫,柳拂的心頭一緊,過去給蕭天逸把脈,心髒無限的下墜。
“天逸…情況更嚴重了。”她說,聲音不大,卻是一顆驚雷在徐豐的耳邊炸開。
“我這個『藥』絕對沒有問題,我費盡千辛萬苦找到的,我還看了好幾遍呢,等著我確認了才拿給你…”徐豐有些語無倫次的說。
“我知道。”柳拂反而非常的冷靜,“那個『藥』我看了,的確沒有錯。那隻能說是我們的方法不對。”
“那…”徐豐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蕭天逸,此時的麵『色』比之前更加的蒼白,呼吸微弱得好像隨時都要駕鶴西去一樣。
“我出去走走…”柳拂有些煩躁,蕭天逸現在的情況讓她心裏更加難受,她幹脆一甩手,走了出去,出去的時候,手裏還拿著那種『藥』材。
鄉間的路上沒有多少人,本來是在身上暖洋洋的陽光現在卻讓人多少覺得燥熱,柳拂走了兩步,後背出了汗,難受的緊。
“明明草『藥』不錯,我的配方也沒有問題,那為什麼還是沒有效果,而且還更加嚴重了?”柳拂手裏甩著那根草『藥』自言自語,草本植物柔嫩的枝葉根本經不起人的蹂躪,稍微搓兩下綠『色』的汁水就透了出來,在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藥』香和草本植物特有的苦味。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和柳拂擦肩而過,走了兩步卻又停下來回頭看著柳拂,眼裏閃著亮光。剛才那草『藥』的味道好熟悉…
“姑娘!”老者立刻出聲喊住了柳拂。
“嗯?”柳拂條件反應的回頭看著老者,在腦海裏過了一遍人影,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老者之後才開口問:“你是喊的我嗎?”
“這裏除了你,我還有其他什麼人嗎?”老者撇了撇嘴,指著柳拂手中的『藥』草說:“你是不是有朋友中毒了,所以才給他吃這個?”
“是。”盡管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但是柳拂並沒有想那麼多,她一心想著可以救蕭天逸,隻要有一絲的希望,她都不願意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