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時,魏毅一刻也不放過柳拂的表情,見她一臉淡漠,毫無反應,心中便有了些底氣。
“我就知道你不會乖乖聽我的,所以我在宮裏一直守著,見你被蕭天逸抓住了,這才出現的,打暈你也是我情非得已的事,你就不要再與我計較了。”
魏毅難得好言好語地跟柳拂說話,柳拂心中亦是詫異,可更多的事感激。
當初她被朝陽公主的人追殺,是魏毅放下一切來救她,還救了永琰,如今又豁出『性』命將她帶出皇宮,大恩大德她實在是無以為報。
見她糾結的模樣,魏毅便知方才的事已經翻過去了。
他笑了笑,道:“我還有事,你就在此歇息,若是有什麼需要就叫一聲,門外守著的下人會給你帶來,那是我給你準備伺候的丫鬟,你盡管使喚。”
說話間,魏毅眼睛裏全是笑意,濃烈明朗,卻化不開。
柳拂不自在地點了點頭,見魏毅要出門,卻又叫住了他。
“怎麼?不舍得我走了?”魏毅挑了挑眉,眉眼間帶著笑意。
柳拂毫不留情的給了他一個白眼,“正經些,我有事請你幫忙。”
說罷,柳拂示意他將窗邊的紙筆拿過來。
不明情況的魏毅隻得順著她的心意,將紙筆遞在她的手上,“這錦被可是上好的絲綢所製,你可不要將這墨滴在了我的錦被上。”
聞言,柳拂睨了他一眼,冷聲道:“既是心疼你的絲綢錦被,那你去換床麻布製的被子給我,我亦是睡得的。”
看她較真的模樣,魏毅啞然失笑,“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倒是當真了。”
麵『色』凝重的柳拂卻不再說話,專心寫她自己的東西。
一炷香的時間,柳拂就將寫好的紙吹了吹,將未幹的墨跡都吹幹了,這才折好了放在魏毅遞來的信封裏。
“誰讓你一本正經的樣子,還要我心些。”柳拂笑著應了魏毅方才的話,繼而又說道:“你幫我把這封信送去給蕭天逸,一切他自會明白。”
說罷,麵『色』有些蒼白的柳拂便覺得胸口一陣痛意,擺了擺手,道:“此事就拜托你了,若有機會,我一定好生答謝你。”
見她臉『色』不太好,魏毅也不多問,沉聲道:“不過舉手之勞,你且放心,這封信一定會安然送到蕭天逸的手裏。你呢就安心在這休息,別的事情都不用管。”
見他拍拍胸脯一臉的大哥模樣,柳拂一時哭笑不得。
她這是不是上了什麼賊船啊!魏毅看著甚不靠譜。
走神間,魏毅已經出去了。
皇宮裏。
自從柳拂被人帶走以後,蕭天逸整日處在暴怒的邊緣,宮中上下人人自危,生怕做錯了什麼事情被牽連。
蕭天逸忙完手中的事情,獨自一人去了柳拂的寢宮。
寢宮已經沒了柳拂的身影,隻有永琰還在寢宮中,被眾人眾星拱月般的照顧著,沒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他屏退了身邊所有的宮人,一人坐在柳拂往日最愛坐的秋千上發愣。
若是當初他沒有雨靜妃發生那些荒唐之事,想必他的拂兒就不會如此決絕的離開。
不!
他轉念想到將柳拂打暈帶走的那個蒙麵人,認定了柳拂當時隻是賭氣而已,真正讓柳拂離開他的是那個蒙麵人。
“來人!”蕭天逸叫了一聲,卻察覺附近多了一個人的氣息,身上的氣息陡然沉穩下來。
他半眯著眼觀察四周,手上已經暗暗運氣了。
躲在暗處的魏毅唇角微勾,低聲道:“莫要緊張,我來隻是送點東西。”
說話間,魏毅雙手附在身後,踱步出現在蕭天逸的視線中。
看他猶如在自家庭院中散步一樣悠閑,蕭天逸不由得捏緊了拳頭,“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先看看這封信。”魏毅將信扔在蕭天逸的手裏,動作行雲流水,不顯一點慌張。
蕭天逸多疑地看了他一眼,見他沒別的動作,這才將目光落在信上。
隻見信封上“望君親啟”四個字儼然就是柳拂的字跡,他瞳孔微縮,立馬打開了信封,將裏麵的內容看了兩三遍還不相信裏麵的東西。
“不可能!不可能!”蕭天逸麵『色』蒼白,將目光落在魏毅的身上,“是不是你『逼』她寫的?拂兒不可能會離開我的。”
原本還好奇柳拂在心裏寫了什麼的魏毅一聽他這話,臉上救笑開了花,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