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日亮晶晶的眸子此刻生氣全無隻剩下波瀾不驚,一片死寂。
蕭天逸皺緊了眉頭,道:“朕在問你話,你先答了朕再把孩子還給你。”
說著,他便上前一步,將柳拂『逼』得往後退了兩步。
匆忙趕來的景玉見兩人僵持在一處,連忙上前。
“蕭天逸,你就不要為難一個女子了。”景玉走到蕭天逸的身邊,說著就要接過蕭天逸懷裏的永琰,卻被蕭天逸給躲開了。
原本他以為隻是麵對柳拂的時候會覺得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沒想到他懷裏的孩子也會給他這樣的感覺。他自然不想把孩子給景玉了。
見狀,景玉眉頭輕皺,道:“蕭天逸,你可是皇上。”
話裏的意思便是他蕭天逸一個皇上竟然為難女子孩子,著實不妥。
蕭天逸也聽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卻不願講孩子還給柳拂,沉聲道:“你是如何從大牢裏出來的?”
他分明讓人把她和徐豐關進大牢了。
“大牢?”佯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景玉一臉好奇地看向蕭天逸,“她是被你關進大牢的?”
柳拂沒有說話,冷靜地看著蕭天逸,“請皇上把孩子還給奴婢。”
見柳拂除了這句話就不會說別的了,蕭天逸甚是惱火,“你究竟是何人?”
若她是皇宮裏的細作,那理應處死。
可蕭天逸心裏很是排斥這個想法,更希望柳拂能說出別的隱情。
無奈,看著躺在地上毫無聲息的素衣,柳拂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見狀,蕭天逸沉聲道:“將她押回大牢,好生看管。”
說罷,兩個侍衛便將柳拂提了起來,帶回了大牢,蕭天逸抱著永琰,見景玉一直看著柳拂離開的方向,心中甚是不滿。
“你在看什麼?”當初他醒的時候便知道景玉是將他從邊疆救回來的人,還是大漢的皇帝,本應以禮相待,可不知為何,他心中總對景玉有幾分疏離。
看得出神的景玉一個轉頭,不自然地說道:“沒什麼。”
“你怎麼在這?”見蕭天逸還看著自己,景玉便轉移了話題。
蕭天逸看了看懷裏的永琰,說道:“總覺得心神不寧的,編出來轉轉,透口氣。”
說罷,兩人便一同回了皇宮。
傍晚。
景玉惦記著大牢裏的柳拂,今日他好不容易才想法子將她從牢裏救出來,沒想到竟然又被蕭天逸抓了回去。
真不知是天意弄人還是怎的。
想到柳拂被帶走時的眼神,景玉再也坐不住了,換了身好行走的衣裳便偷偷出了宮門。
蕭天逸給他準備的住處離永琰被安放的地方並不遠,現在的永琰在蕭天逸眼裏不過是個普通的孩,並沒有人嚴加看管。
他悄悄到了永琰住的地方,隻見房裏有一個『奶』媽照顧著,房外什麼人也沒有。
趁著『奶』媽偷懶的功夫,景玉悄悄進了房間,抱著永琰便離開了。
沒想到自己剛剛偷懶,自己照顧的孩子就不見了,『奶』媽急得團團轉,那孩子可是皇上帶回來的,若是出個什麼差錯,皇上定不會輕饒了她。
想罷,『奶』媽便四處尋找永琰,殊不知景玉早已帶著永琰到了大牢。
大牢裏的人在景玉出示了蕭天逸給他的玉牌後,牢裏的獄卒便乖乖放行了。
那玉牌代表的可是蕭天逸,獄卒們自然不敢攔。
看著他懷裏的孩子,獄卒想問那孩子是不是景玉的,可對上景玉的冰冷的眼神,獄卒們還是乖乖閉嘴,引著景玉到了關押柳拂的地方。
景玉到時,柳拂正頹然地坐在幹稻草上,臉頰上全是淚水,一雙靈氣的眼睛也哭得通紅,腫得沒了往日的神采。
看她這模樣,景玉心中甚是心疼。
“拂兒,你看我把誰帶來了?”景玉將永琰往前一放,永琰的手便伸了出來,向柳拂討抱。
“永琰!”柳拂見他懷裏的孩正是永琰,心中的悲傷也暫時被壓了下去。
她湊到牢門邊上,伸手拉住永琰的手。
見狀,景玉沉聲道:“還不把門打開?”
獄卒猶豫半分,道:“這可是皇上親自吩咐關進來的犯人,大人,這樣恐怕……”
見景玉陰沉地看著自己,獄卒隻覺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我就是皇上派來的!”景玉一手拿出玉牌,麵無表情地看著柳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