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的計被柳拂毀掉,靜妃就恨得牙癢癢。廢了這麼大的勁,卻還是沒有扳倒一個宮女,甚至還隱隱動搖了自己在蕭天逸心中的地位,這次蕭天逸來找自己,八成又是為了她。
思來想去,還是自己先下手為強。
從自己的梳妝台中找到一個玉瓶,倒出裏麵的『藥』丸,心一橫,閉著眼睛就吃了下去。
片刻後,傳出宮女的尖叫:“來人呐,傳太醫,傳太醫……”
蕭天逸一來就看到這樣衣一副場景——靜妃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好幾位太醫圍在一起,靜妃的貼身宮女跪在床邊為靜妃擦汗,一邊擦還一邊抽泣
“這是怎麼回事?靜妃怎麼了?”
聽見蕭天逸的聲音,那些連忙齊齊跪了下去,道了句“參見皇上”。
蕭天逸皺著眉,看著昏『迷』不醒的靜妃,指著一個宮女問什麼情況。
“回皇上的話,娘娘最近心情一直不佳,時常感覺胸悶,奴婢以為是娘娘痛失皇子,也就沒想到其他。直到……直到方才,娘娘突然暈倒,奴婢……奴婢……皇上,奴婢知錯,請皇上饒命。”那宮女說著,一邊惶恐地磕頭。
比起靜妃,蕭天逸更加在意柳拂,知道了靜妃沒有什麼危險以後,就匆匆離開。
景玉正在靜妃的寢宮外等著,見到蕭天逸出來,連忙上前問道:“怎麼樣,靜妃怎麼說?拂兒現在在哪兒?”
蕭天逸搖搖頭:“靜妃昏『迷』,太醫還在診治。”
昏『迷』?依照景玉對靜妃的了解,估計又是裝出來的,不由冷笑,這靜妃又搞什麼幺蛾子。
雖然景玉很想知道靜妃又要搞什麼動作,但現在不是他該在意這些的時候,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找到柳拂。
“你最後一次見到柳拂時到底跟她說了什麼?”蕭天逸問道。
景玉思索了一番,道:“我發現靜妃與魏毅有聯係,便讓拂兒心提防著靜妃。”
雖說原話不是這樣的,但景玉覺得,自己好像沒有必要全部告訴蕭天逸。好在蕭天逸也沒有在意,隻是立馬動身:“走,我們去禦花園。”
兩人正準備離開,蕭天逸餘光一瞥,頓時停下了腳步。
“那是什麼?”蕭天逸指著紅『色』宮牆,麵『色』陰沉。
滿心都是柳拂安慰的景玉聽見這一聲,立馬站起身,快步走到宮牆前。
兩人細細觀察宮牆上痕跡,眸『色』越來越深。
隻見紅『色』的宮牆上有一條細細長長的黑『色』印記,隻是一端稍微粗些,顏『色』也更重些,看起來力道是由輕及重的。
蕭天逸比劃了兩下,突然明白了什麼,道:“這是柳葉,這一端比較粗是因為這裏在收勢的時候加重了力道,所以她肯定是往這邊去了。我們再找找,跟著這暗號,一定能找到柳拂。”
景玉點頭:“好。”
跟著柳拂留下的印記,發現這印記竟然一路標記到了宮外,兩人一路尋找,終於在郊外的樹林中找到了柳拂。
柳拂別人用繩索困在樹幹上,嘴巴被布塞住,不能說話,看見蕭天逸和景玉,慌忙搖頭,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柳拂……”
兩人同時上前,想要救下柳拂,卻被一道飛刀阻止了腳步。
“等了這麼久,你們終於來了。”樹幹後麵走出一個人,舉著劍,指著蕭天逸,目光陰冷。
“魏毅——”蕭天逸咬牙叫出了這個名字。
“對,是我,沒想到吧?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如果不是我故意讓柳拂留下那些印記,你們現在還找不到她呢,你們應該感謝我才對。”
說著,他走到柳拂身邊,伸出手,拂了拂柳拂有些淩『亂』的發絲,眼神全是愛意。柳拂側過頭,卻無法躲過他的手,隻能瞪著他。
“魏毅,放開她。”蕭天逸喝道,就要上前攻擊魏毅。
魏毅嘴角勾了勾,在蕭天逸接近自己之前就將劍擱在了柳拂的肩膀上,眼神不似方才充滿愛意。
見此,蕭天逸再不敢上前一步,被迫停了下來。
“魏毅,你到底想怎樣?”景玉盯著魏毅,如果眼神能殺人,隻怕魏毅已經死了一萬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