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逸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暫且忍住了。見蕭天逸沒有衝動壞了大事,景玉才鬆了口氣,帶著蕭天逸混入了靜妃宮中,靜妃倒是沒有在意兩個太監,隻是瞥了一眼便不再理會。
蕭天逸所在的位置,剛好是在靜妃的下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此刻靜妃的情況。
靜妃此刻抱著一個哭鬧的孩童,正是永琰!她像個母親似的拍著永琰的背,哄著永琰睡覺,但永琰似乎不太給麵子,仍是大哭不止,哭得靜妃有些煩躁地皺起了秀眉。
“哭哭哭,成天就知道哭,和你那個討厭的娘一樣。早知道你這麼能哭,我當初就不該把你抱回來。”
靜妃不是個好脾氣的,也沒有什麼耐『性』,能忍著『性』子哄永琰這麼久,已是難得,可永琰一點麵子都不給,她也失了耐心。
“來,把『藥』給我。”說著,靜妃一手抱著永琰,一手接過『奶』娘手中的碗。
舀了一勺,將勺子湊到永琰嘴邊。似乎是聞見了那『藥』的苦味,永琰哭鬧的聲音更大了,雙手胡『亂』抓著,甩開了靜妃手中的湯匙。
看到這一幕,蕭天逸幾乎就要衝出去攔下靜妃。永琰每哭一下,蕭天逸的心就痛一分,他是真的想現在就衝出去,把永琰帶走。
“蕭天逸,你別忘了我們今天來的目的,如果你現在就出去了,我們不僅帶不走永琰,還可能會暴『露』自己,難道你想孩子沒救出來,連帶著我們也要被抓嗎?我倒是不怕,可是你呢,你若是被抓走了,拂兒怎麼辦?”怕蕭天逸衝動,景玉聲提醒道。
說到這裏,景玉的心也微微抽了一下,自己雖然能陪著柳拂,但柳拂始終愛的不是他,她的心裏隻有蕭天逸,若是蕭天逸真的出了什麼事,那柳拂隻怕也會就此死心。
果然,聽見景玉的話,蕭天逸的動作停了下來,可是景玉卻能感受到他隨時可以爆發的怒氣,不由一歎。
不顧永琰的掙紮,靜妃將『藥』灌給了永琰,永琰一邊吐一邊咳,最後能夠喝進去的『藥』卻不足十分之一。
然而,即使喂進去的隻有十中之一,卻也足夠讓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孩子能夠安然入睡。
『奶』娘看著靜妃的動作,再看看永琰,甚是不忍。
眼見著永琰不再哭鬧,靜妃才『揉』了『揉』太陽『穴』。
見此,『奶』娘才鼓足勇氣,猶豫道:“娘娘,太子年紀還,還是繈褓之中的孩子,這『藥』雖是可以用來安眠,可……是『藥』三分毒,太子若是吃的多了,隻怕……所以這『藥』,還是少讓太子吃罷。”
靜妃睨了她一眼,道:“『奶』娘,若你還想留在宮裏,就不該這麼多嘴。”
『奶』娘自是知道靜妃的『性』子,這口氣,分明是惱怒自己多管閑事,連忙下跪,不住磕頭,惶恐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不敢了。”
這些話聽在蕭天逸耳朵裏,就像是一點火星,點燃了他心中的怒,讓他再也克製不住怒火,也不管會不會暴『露』身份,走上前去一腳踢翻了靜妃手中的『藥』碗。
“大膽……”靜妃怒喝,正欲叫人,卻被蕭天逸的眼神嚇住了。
她看著蕭天逸,似乎是看見了什麼恐怖的魔鬼一樣,哆嗦著雙唇,指著蕭天逸道:“你……你是蕭天逸?”
蕭天逸沒有說話,可是那雙眼睛卻暴『露』了他。『奶』娘想叫人,可是她都知道蕭天逸的身份,便不敢輕舉妄動。
方才聽『奶』娘和靜妃之間的對話,蕭天逸便已知道,靜妃或許不是第一次灌永琰湯『藥』了。永琰還那麼,靜妃怎麼忍心下得去手?
一眼瞥見永琰臉上未幹的淚痕,蕭天逸就一陣心疼,對靜妃便越發怨恨了起來。
見著蕭天逸暴『露』了身份,景玉也幹脆不再掩飾,站到蕭天逸身邊,問道:“要不要動手?”
這裏隻有他們五個人,永琰又被靜妃一碗『藥』弄昏『迷』了,若是真打起來,她們也不是自己的對手,速戰速決自然好,若是拖的久了,恐生事變。
蕭天逸卻搖搖頭,他想先和靜妃算算賬。
景玉知道蕭天逸的想法,隻是站在蕭天逸的身邊,沒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