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沒有。”千縷道,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桌前,端起先前柳拂喝的茶水,遞到靜妃麵前,“這杯茶裏,加了『藥』,對於普通人來說喝一點自然無恙,但對於現在的柳拂來說,卻可以讓她生不如死。”
靜妃接過茶水,秀眉一蹙,有些懷疑:“不會要了柳拂的命?”若是柳拂這麼容易就死了,那就太可惜了,她還沒有體會到折磨的樂趣。
她恨柳拂入骨,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所以她不能輕易地讓她死了,她要將她留著,用各種手段,狠狠地折磨她,以雪這麼多年來的恥辱。
對於靜妃的質疑,千縷隻有冷笑,她雖然和靜妃骨子裏是一樣的人,卻看不起靜妃。靜妃夠狠,但心腸太黑,保不齊哪一天就可以出賣別人。
“自然不會要人命,隻不過,會加大她體內的毒給她的痛苦,讓她生不如死。當然,你若是不相信,也可以不給她喝,自己下手折磨她。不過我想你再怎麼折磨,也沒有這一杯茶帶給她的痛苦來的多。”
靜妃倒是不懷疑千縷會說謊,接過茶杯,冷冷地看了柳拂一眼,紅唇微啟,說出一句輕飄飄的話:“那便,喂了她吧。”
那『藥』的效用,柳拂方才就已經見識過,隻是一口,就差點讓她在蕭天逸麵前『露』了餡。若是這一杯灌下去……她不怕死,但人人都怕痛,她不敢保證自己在極度痛苦之下會做出什麼。
“不……不要……”柳拂道,聲音帶著恐懼。
靜妃始終注意著柳拂臉上的神『色』,看見她眼中越發加深恐懼,心裏就越暢快。這麼多年來,她還是第一次見柳拂臉上有這種神情。
“嗬,拂姐姐你是不是怕了?我還以為拂姐姐不會怕呢,原來,是我想太多了。說起來,我這還是第一次聽見姐姐你說不呢,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求饒。若是的話,那可真美妙呢。可惜……”靜妃的眼神突然變冷,捏住柳拂的臉,就將茶水往她嘴裏灌。
柳拂搖著頭,拚命掙紮,一杯茶最終有大半流到了靜妃手上。但無論她怎麼掙紮,卻還是有一部分被灌了進去,不一會兒,胸口就傳來一陣劇痛。
一杯,自然是不夠的,靜妃接著倒了第二杯,再次灌入柳拂嘴裏。這一次,柳拂掙紮地沒有那麼凶了,似乎是『藥』『性』發作了。
看著柳拂痛苦的臉,靜妃笑了笑,讓人鬆開了柳拂,自己坐到正位上,用手絹擦著手。
“拂姐姐啊,你也別怪妹妹,怪隻怪你自己,你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又為什麼要回來,放下一切重新開始不好嗎?若是你不回來,我隻要再花點時間,就能讓蕭天逸改變心意,成為他心中的唯一,那個時候,我也會像對待親兒子那樣對待永琰。”
擦幹淨了手,隨手將手帕扔在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柳拂:“可是,你回來了,這麼久的努力因為你的回來付之東流,我恨啊。你以為我的心不痛嗎?你以為我願意雙手染上鮮血嗎?但是我沒有辦法,因為你搶走了我的一切。現在的這一切,其實都是你自找的。”
柳拂此刻已經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了,她此刻隻有一種感覺:痛。
“噗通”一聲倒在地上,緊緊抓著胸前的衣料,捂著胸口,卻還是不能阻止疼痛的蔓延。頭發已經被打濕,汗水滴到地上,靜妃冷冷地看著她,嘴角含笑。
卻說蕭天逸在抱走永琰後,一路飛奔到宮外,卻沒有見到人,想著還留在宮中的柳拂,心下憂慮。
四處查看一番,發現有打鬥的痕跡,地上還有血跡,隻是血跡不多,想來沒有什麼致命傷,這就可以斷定,景玉現在還活著。
懷中永琰安靜睡著,依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蕭天逸看著睡得正香的永琰,有些無奈。
“你啊,到底知不知道你有多危險。”然而,永琰隻是努了努嘴,沒有理會他。
時間不等人,蕭天逸決定還是先找到景玉,再去救柳拂。現在也隻有景玉他可以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