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容貌不可改變,性格決定命運(1 / 3)

兵無常勢,文無定法。能方則方,遇圓則圓,方圓兼濟,必有方圓人生。這種性格屬於善變型,能因人、因勢、因時而變,極盡中庸性格之精髓。

據說,當曾國藩平定太平軍後,進京麵聖,北京萬人攢動,他們皆想一睹這位蓋世功臣的風采,許多精通相術之人更是不會錯過為這位湘軍統帥相麵的機會。可是,令人失望的是曾國藩竟是一個其貌不揚的糟老頭,令相術之人不解的是曾國藩本應是奸臣短命之相,為何會有這等榮耀的命運?

不管傳說是真是假,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就是金陵攻克後,朝廷確實對曾國藩有了防範之心,倘若曾國藩沒改變自己的性格,仍按照以前的性格辦事,會落個年羹堯一樣的命運。因此說,曾國藩的確因改變性格而改變了命運。

曾國藩是方圓性格的最典型代表,更是因改變性格而改變命運的人。

學者兼“賢相”

的確,在曾國藩的身上,虛名與實利都得到了集中的體現,他這一輩子實在沒有白過,吃喝玩樂占了,叱吒風雲占了,行權用勢占了,建功立業占了,舞文弄墨占了,壽終正寢占了,總而言之,功名利祿四字全占了,可謂占盡了在一些人看來令人羨慕追求的一切好處。

曾國藩是個什麼性格的人呢?他是中國曆史上最後一位學者兼“賢相”的典型,是一位福祿壽禧都占全了的人,是最後一個能夠體現這種理想,方圓性格的人。自曾國藩以後,就隻可知其名,而無可見其人了。

那麼,今人為什麼會對曾國藩表現出如此大的熱情呢?從前幾年的《曾國藩家書》熱,到現在的《曾國藩》熱,一直“熱情”不衰,難道人們忘記了他是鎮壓太平天國農民起義的元凶了嗎?

從政治角度看問題往往是短淺的,從文化角度看問題往往是深遠的,要了解人們對曾國藩的熱情,還得從傳統中國人的做人理想說起。

一般說來,在中國,傳統的觀念中,做官實惠,成名可以不朽,如果能把二者集於一身,那就妙之極矣!

隻做了官,還不夠高雅,如果能成為賢人甚至聖人,那就更加完美了。古人曆來對於先賢聖哲有一種神秘的敬畏感,認為他們不僅是天道的代言人,還是神明的象征,因而,一般人尊重聖賢,讀書人尤其如此,他們最大的願望大概不是當皇帝,而是成為“帝王師”。

其實,名、利往往是粘結在一起的,所以,在留得官位、名譽的同時,往往就有了實利,像孔聖人那樣一生窮困潦倒、惶惶然如喪家之犬的情形畢竟是個別的,而中了狀元,做了大官,發了大財的情形才是普遍的。所以,中國人往往把名、利看作一回事。

但畢竟還是有區別的。商人賺錢,還是為傳統觀念所鄙視,土地主有錢,也為城裏的人看不起,因此,像曾國藩那樣,既是晚清統治集團中最大的實力派,是名震中外的“聖相”,還是學術界的領袖,是“帝王師”,把官、權、名、利結合得十分完美,就成了傳統的中國人的理想形象。

曆史上的曾國藩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他是一個爭議很大而且極其複雜的人物,在他身上,可以說集中了中國傳統官僚的所有的特點,也摻雜了一些文人的品格。前人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叫做“譽之則為聖相,讞之則為元凶”,其意是說如果稱讚他的話,可以把他看作是一位“聖相”,如果審判他的話,又可以把他看作是一位“元凶”。其實,曾國藩遠比此定論要複雜得多,說他是“元凶”則可,說他是“聖相”則還不太夠格。隻是出於簡便,一般都這麼評價他,這裏也暫借此論來分析一下曾國藩其人。

曾國藩因鎮壓太平天國起家,按正統的封建理論來說,應該是出將入相,可是由於他鎮壓的是農民起義故而稱其是由“元凶”走向“聖相”的,足可見其個性方圓的一麵。

曾國藩在攻打太平軍的12年曆程中,自然並非一帆風順,他數次戰敗,兩次投水自殺,還有一次因害怕李秀成的大軍襲來而數日懸刀在手,準備一旦失敗,即行自殺。他雖然忠心耿耿,還是屢遭疑忌。在第一次攻陷武漢之後,捷報傳到北京,鹹豐帝大為高興,讚揚了曾國藩幾句,但鹹豐身邊的近臣說:“如此一個白麵書生,竟能一呼百應,並不一定是國家之福。”鹹豐聽了,默然不語。

曾國藩也知會遭人疑忌,便借回家守父喪之機,帶著兩個弟弟(也是湘軍重要將領)回家,辭去一切軍事職務。過了近一年,太平軍進攻盛產稻米和布帛的浙江,清廷恐慌,又請他出山,並委他兵部尚書頭銜,有了軍政實權。不久,慈禧太後專權,認為滿人無能,就重用漢人,為曾國藩掌握大權提供了一個重要的曆史契機。

1862年(鹹豐十二年),曾國藩被授以兩江總督節製四省軍政的權力,巡撫提督以下均須聽命,不久又賜以太子太保頭銜,兼協辦大學士。自此以後,曾國藩在清廷中有了舉足輕重的地位。

曾國藩激流勇退的方式進一步獲得了清廷的信任,取得了大權,在進攻太平軍勝利以後,他仍然小心翼翼。由於曾國藩的湘軍搶劫吞沒了很多太平軍的財物,使得“金銀如海、百貨充盈”的天京人財一空,朝野官員議論紛紛,左宗棠等人還上書彈劾,曾國藩既不想退出財物,也不能退出財物,在進京之後,忙做了四件事:

一、因怕權大壓主而退出了一部分權力;

二、因怕湘軍太多引起疑忌而裁減了4萬湘軍;

三、因怕清廷懷疑南京的防務而建造旗兵營房,請旗兵駐防南京,並發全餉;

四、蓋貢院,提拔江南士人。

這四策一出,朝廷上下果然交口稱譽,再加上他有大功,清廷也不好再追究什麼,反而顯示出了他的恭謹態度,更加取得了清廷的信任,清廷又賞以太子太保頭銜,賞雙眼花翎,賜為一等俟爵,於孫相襲,代代不絕。至此,曾國藩榮寵一時。

曾國藩性格中的“方圓”,也可理解為“剛柔”,“剛”讓他四次抗旨,以保湘軍。“剛”是曾國藩性格的本色。曾國藩剛練水勇時,水陸兩軍約有萬餘人,這時若和太平天國的百萬之師相抗衡,無異是以卵擊石。因此曾國藩為保護他的起家資本,曾四次抗旨朝廷。

“方”即是“剛”,“圓”必是“柔”

“剛”是曾國藩性格的本色,如果他一味的剛硬下去,恐怕是確如相術之人所言,在攻克金陵之後便會命喪黃泉,然而,性格是可以改變的,雖然人們常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但對一位勤奮讀書的人來說,書裏的真知灼見的確能令他時時驚醒,事事警惕,隻要他持之以恒,性格無疑是可以改變的,理想性格無疑也可以錘煉而得。

如果說“方”即是“剛”,那“圓”必是“柔”。曾國藩性格中的“柔”是錘煉出來的,“柔”的性格使他改變了自己的命運,所謂“方圓人生,剛柔兼濟”。

曾國藩號滌生,滌生就是要洗滌性格中不好的東西,錘煉出理想性格。他在給曾國荃的信中說:“近歲在外,惡人以白眼藐視京官,又因本性倔強,漸近於愎,不知不覺做出許多不恕之事,說出許多不恕之話,至今愧恥無已。”曾國藩年輕時性格的確剛而倔強,幾乎到了剛愎自用的地步,但他卻時時在改變這一性格,他在致其弟的信中說道:“吾兄弟欲全其生,亦當視惱怒如蝮蛇,去之不可不勇。至囑至囑。”

曾國藩之所以成為所謂的“聖相”,“聖”就“聖”在他是封建道學的理論家和實踐家。曾國藩極為推崇程朱理學,並且深入研究,提出新的理論,認為做學問就是為了恢複人性,就是恢複天地間的“理”和“氣”,使人這一正氣的凝結物載以封建道德的靈魂。這一點,與程朱理學的思想脈絡是完全一致的,都是維護封建道德的。

曾國藩曾寫過一聯:“養活一團春意思,撐起兩根窮骨頭。”也是剛柔、方圓兼濟。正是這種性格使他遊刃於天地之間。

值得一提的是,曾國藩剛柔、方圓兼濟的個性不是天生的,而是經過讀書實踐錘煉而得。正如他自己所說:“人之氣質,由於天生,本難改變,惟讀書可以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