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絳珠問道:“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應該問,江知遠到底是想告訴我什麼。”胡燼落看絳珠十分緊張,想讓她放鬆些,也不賣關子了,“我看你對念珠的感情深厚,自然不願相信她會與你微生滅門有關,可你仔細想想,你姐姐是否性情大變,是否還是你從前可親可敬的長姐?還有,據我所知,如今念珠與施昭良仍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些,還不足夠說明問題嗎?”
“這又能說明什麼問題!”絳珠情緒有些失控,原本努力抑製的苦痛忽然全數爆發。她是一直懷疑著,可從來沒有相信過。
念珠的消失,既是絳珠懷疑的端口,也是她自我安慰的麻痹劑。她從一個腿腳不便的瘸姑娘,變成如今穩重淡定的自己,不是沒有害怕過,而是在害怕的時候,她還始終安慰著自己,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一個姐姐等著她去救。絳珠一心找出背後的凶手,不是為了報仇,而是想知道,這凶案的背後真相,以及能否在找到真相後,見到她唯一的姐姐。微生家被屠門便是她曾經血淋淋的傷口,如今好不容易蒙了灰塵,讓她不至於時時見到,時時痛苦,胡燼落卻毫不留情將傷疤敞開來看,還甚是自得的告訴她,你看,就是念珠,就是與她有關。這怎麼能讓人不憤怒!
胡燼落看絳珠如此激動,自知好心辦壞事,解釋道:“我並不是說念珠有害人之心,而是覺得其中有蹊蹺。所以我才在遇見你們之後,想要跟著你們上路,希望能在你身上發現點什麼,這樣也好完成江知遠的遺願,也對得起江知遠當初搭救之恩。”
絳珠默默聽著胡燼落的話,一瞬間又恢複到了麵無表情。胡燼落看著她的臉色,想起了守在門外的遊有樂,也同樣習慣著麵無表情。他們曾經都是膝下承歡,姊妹齊聚的家庭,受到這樣,自然也心境相同。隻是當初見遊有樂時,胡燼落還有幾分心疼,而絳珠卻一直隱忍不發,所以胡燼落從未見過絳珠因為此事有過情緒。想來隻是年紀不同,做出的反應不一樣,其實內心都一樣痛苦。
胡燼落想到這,對自己剛才的直白感到愧疚,而絳珠一直未說話,原本你來我往的話題忽然終止,兩人都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兒,絳珠才開口問道:“除了這些,你可還有什麼瞞著我們的?”
胡燼落沒想到絳珠會這麼問,頓了頓才答道:“沒有了。”
“當著?”絳珠還有幾分存疑。
胡燼落亦回答道:“當真。”
絳珠一改剛才的失態,抬眼凝視著胡燼落:“我看你倒是還存著欺瞞之心。你剛才說,一年前你還是個被人欺淩,毫無還手之力的普通人,為何一夕之間卻變得如此厲害?還有你那無端多出的內傷又是從何而來?” 頓了頓又道:“剛才你直言不諱提及念珠的事,不過是想趁我心慌意亂,將剛才這事忽略掉。”
想到這裏,絳珠問道:“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應該問,江知遠到底是想告訴我什麼。”胡燼落看絳珠十分緊張,想讓她放鬆些,也不賣關子了,“我看你對念珠的感情深厚,自然不願相信她會與你微生滅門有關,可你仔細想想,你姐姐是否性情大變,是否還是你從前可親可敬的長姐?還有,據我所知,如今念珠與施昭良仍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些,還不足夠說明問題嗎?”
“這又能說明什麼問題!”絳珠情緒有些失控,原本努力抑製的苦痛忽然全數爆發。她是一直懷疑著,可從來沒有相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