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檢查過皇上的症狀,他是中了毒,才性情大變,一反常態!”
“中毒?”劉汲眉頭一皺:“不可能,若是皇上中了毒,怎麼連聞太醫也診斷不出來?”
絳珠答道:“這毒是一點點浸潤五髒,最後侵入心腦,致使皇上有興奮、緊張等情緒,又有頭暈、難眠、全身發緊、肌肉收縮等症狀。若是遇上什麼刺激,便十分容易暈倒,這也是為何今日皇上在大殿上一見到我,我又與寇皇後相像,皇上誤以為是寇皇後回來,自然是十分激動,這才暈了過去。”
這時一直默默聽著兩人對話的孟當插話道:“你可知那是什麼毒?”
絳珠回答道:“是馬錢子。”絳珠頓了頓又道:“馬錢子善用,有活血化瘀的功效,能治骨折,治喉痹作痛等。凡藥毒相依,一旦過量,這馬錢子便成了殺人的毒藥,中毒之後便是皇上這般模樣。然而這下毒者卻並不急著將皇上毒殺,而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讓皇上的精神與身體一點點被侵蝕。”
“那你認為,這人是如何將毒藥放進皇上的食物中,又讓皇上能夠順利吃下去?”孟當繼續問著,不知為何,他在絳珠麵前似乎顯得快沒智商了。
絳珠解釋道:“劉公公剛才說皇上每日必飲紅豆冰,我想這人便是每日將一定量的毒放於紅豆冰中,這才致使皇上每日一定會服下毒藥。”
“若按你的說法,這樣的馬錢子中毒的症狀輕易就能被發現,為何有人還要冒險?為何太醫也無法診斷出來?”劉汲不解,連絳珠都能想到的病症,下毒之人難道不怕太醫也會知道?
絳珠笑道:“這下毒之人,想是十分了解皇上的處事方式。知道如此怪異的症狀發生在皇上身上,皇上的身份特殊,必然不會將此事大肆宣揚。就算是要請太醫,皇上必然也不會將自己的症狀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而再好的大夫,麵對不誠實的病人,也無法對症下藥!”
說到這,絳珠看了劉汲一眼,就衝劉汲剛才口中皇上對試毒太監的處置,絳珠便知道,皇上在請聞太醫診治時,也不肯將癲狂之症告知太醫,這才致使太醫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病因。
劉汲笑道:“哈哈哈,姑娘果然厲害,這樣的事情也能想到。”又說道:“就衝姑娘剛才的一番話,灑家為了皇上,也就相信姑娘這一回。您若是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就問灑家,灑家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絳珠點點頭道:“那就麻煩劉公公帶我去看看那試毒太監在哪裏。”
此時絳珠心中篤定,那試毒太監日日與皇上吃一樣的東西,雖說二者量不相同,但既然服用了帶毒的食物,就會有一定的中毒體征。隻要找到那個試毒太監,檢查他的身體狀況,對比他與皇上之間病症的差別,那便能確定剛才絳珠所說的關於毒來源的說法是否正確。
“我之前檢查過皇上的症狀,他是中了毒,才性情大變,一反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