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這倒是正好對質一番。”孟昭陽頓了頓，對絳珠說道：“還是你來問，朕看著。”
“是！”絳珠應道，行至蔣德麵前，問道：“您可是蔣美人親生父親，還是養父？”
蔣德雖不知道這小丫頭是誰，可皇上如此看重她，自己也不能得罪她，於是規規矩矩的答道：“是養父！”
絳珠繼續問道：“據蔣美人說，您與您夫人並沒有子嗣，隻有膝下這一個女兒？”
“正是，我家夫人身體不好，一直懷不上。我與她感情很好，也沒有納妾，於是便收養了蔣美人。”
“蔣美人幾歲的時候，您收養她的？”
“六歲，大概是六歲的時候。”說到這，蔣德思索了一下，又很快回答了出來。
“既然家中隻有這麼一個女兒，又是從小收養，想必您對蔣美人一定十分了解吧！”
問及此，蔣德微微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絳珠繼續問道：“那我就問幾個問題！”頓了頓，“您知道蔣美人愛吃什麼嗎？愛玩什麼？甚至，如今她多大年紀？”
“這——”蔣德一時間汗水岑岑，連話也說不出來，“蔣美人，她——她——她愛——”
“你不知道！”絳珠篤定的看著他：“因為她是臨時給你錢，讓您替他說謊，送她進皇宮！”
“不——不是這樣的！”蔣德慌忙否認，“她就是我從小養到大的女兒，分明是你信口雌黃，胡言亂語！”
“那您知道她在皇宮裏過得如何嗎？您知道她會巫蠱之術嗎？”絳珠看著蔣德慌亂的臉，繼續說道：“如果連自己女兒進宮以後，一次也沒探望過，對女兒什麼也不曾了解過，連女兒是死是活也不會管的陌生關係也算是父女的話，我倒是要對‘父女’這個詞語重新定義了。”
“你——”蔣德一時說不出話來，跪下來對孟昭陽道：“皇上，你別聽信這個黃毛丫頭的，她就是一趴胡言！”
“一派胡言？”孟昭陽看著蔣德，回答道：“你可知道你這個好女兒做過什麼事情？若是你現在還不從實交代，我就將你和你夫人一並治罪！”
此時蔣德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轉臉看向蔣美人時，兩人的目光碰在一起。蔣美人此時一副歇斯底裏的樣子，對蔣德道：“你說啊！這是真的，我與你確實是十幾年的父女啊！”
蔣德聽她的話，又將頭埋了下去，顫聲道：“是——她是——是收買了我，用了許多錢，變成我的女兒，後來入宮時，為了撇清關係，我又將她的身份變成我的庶女，而我其實連姨娘都沒有一個，哪來的庶女？”
蔣美人聽他這話，爬起身來朝蔣德撲去，想要報複他。此時胡燼落手疾眼快，一手擋了蔣美人，蔣美人翻到在地，眼睛卻死死的盯著蔣德。她沒想到，這個時候，連他也會來踩自己一腳！而蔣德始終低著頭，不曾看過蔣美人一眼。
此時孟昭陽已經十分疲倦，不想再看他們的事情，揮揮手，劉汲明白他的意思，對蔣德說道：“你就先回去了吧。”
“是！”蔣德有驚無險，沒有受到懲罰，他自然也走得極快。隻是就算他走了，蔣美人也仍舊死死盯住了他，像是一隻怨靈，對壓死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不肯放過。
“那好，這倒是正好對質一番。”孟昭陽頓了頓，對絳珠說道：“還是你來問，朕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