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跟著其餘幾人走遠了。而孟當朝著他們走遠的方向微微揚起了嘴角,真是有趣的小丫頭。
一攬芳華內,富麗堂皇的大堂上,男女的調笑聲,不絕於耳的絲竹管樂聲,顯露出一副扭曲的歌舞升平的景致。此時台上正由一個扮相妖媚的女子一邊笑著,一邊唱著,還不時用眼神勾搭著男客,一拋水袖,媚眼如絲,像是生生要將人的魂兒給勾走。
坐下的一個男客雖說懷抱著一個美貌女子,眼睛卻癡癡的凝望著台上跳舞的女子。眼睛隨著女子的動作,看向了閣樓上看著一切的一個女子。
那女子著一身柳綠,戴著一副月白色的麵紗,目無焦距的看著坐下的人,像是隔絕於世。可她雖然戴著麵紗,毫無嫵媚動作與姿態,隻留一雙絕美的、張揚的向上挑著的鳳眼讓人可瞧,那男客還是能看出來這女子的貌美,心中無端升起一絲向往,甚至忘記了懷中嬌弱的美女子,嫌棄台上故作姿態的女子過於輕浮。
男客將懷中女人扔開,大步流星的朝著閣樓上去。他心裏也十分清楚,隻要是這一攬芳華的女子,除了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留畫,他隻要使銀子,有足夠的銀子,再加上足夠的權利,誰都必須對她俯首稱臣。可他還有些心急,怕自己剛才那個人影隻是眼花,若是走得太慢,恐怕會趕不上這一場幻夢。
可他趕上了。
男客剛剛到達閣樓時,那女子已經背身正準備離開,可男子看她的背影便知道是她,唯獨是她,才會給他這種感覺。
那是慣常**於風月場的男客忽然生出的一絲慌亂,是他很久都沒有過的感受。若是硬要他記起什麼時候曾經這樣慌亂過,他會想起自己第一次喜歡的女子,可惜她已經嫁給了別人。所以他叫住這個女子的時候帶了些羞澀與猶豫,他從一個放浪不羈的恩客轉換成謙遜有禮的儒雅公子,他輕輕喚了一聲:“姑娘,請留步——”
他這一句彬彬有禮的話,果然讓女子留了步,隻是男客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忽然覺得脖子一涼,頭腦一頓。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的心情,他想繼續向前一步,同女子繼續說話,卻發現自己的頭搖搖欲墜,從脖頸上落下來,再然後,是自己的身體,轟然倒塌。
男客睜大眼睛看著著一切,知道他死,他也還睜著眼睛,死不瞑目。
此時女子回頭,原本淡漠的臉色出現一抹嫌棄之色,衝著梁上看不清的地方道:“不過是個好色男人而已,你又何必殺他?”
隱沒在暗處的矮小男子麵無表情,機械的答道:“他想靠近你,該殺。”
女子不語,回身繼續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而那矮小男子卻有些慌亂。
男子追問她:“我做錯了嗎?”
“你沒有做錯,是我錯了。”女子頓足,回答道:“折鏵,你走吧,別跟著我了。”
“若沒有我,那人交給你的任務,你一個人能完成嗎?”折鏵原本傷心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嘲笑:“你完成不了任務,能討他歡心嗎?”
說完便跟著其餘幾人走遠了。而孟當朝著他們走遠的方向微微揚起了嘴角,真是有趣的小丫頭。
一攬芳華內,富麗堂皇的大堂上,男女的調笑聲,不絕於耳的絲竹管樂聲,顯露出一副扭曲的歌舞升平的景致。此時台上正由一個扮相妖媚的女子一邊笑著,一邊唱著,還不時用眼神勾搭著男客,一拋水袖,媚眼如絲,像是生生要將人的魂兒給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