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畫微微一笑:“既然有王爺這句話,民女就放心多了。”
而絳珠也知道這留畫心機深重,自然不同於普通人,若是就這樣與她對峙,根本不會有效果,倒不如先緩緩,找到她的破綻或者證據,才能更有力的反駁她說得話。隻是不知道夏溫書幾人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回來又會給他們帶來什麼樣的消息。
想到這,絳珠也覺得孟當所言不失為一個辦法,向他投去讚許的眼光,孟當嘴角一咧,沒了剛才一本正經的模樣,倒是十分像一個得意的孩子。
絳珠回他一個大白眼,又想起什麼,對留畫說道:“姑娘什麼時候將令牌歸還於我?”
留畫聽這話,笑道:“姑娘莫急,若是姑娘急著要,留畫明日就將令牌親自送到大理寺府去。”
“當著?”絳珠看她如此配合,倒是十分狐疑。這個女人一旦表現出順從,心底一定是想著方兒抗拒,並且也一定會抗拒。
留畫見絳珠這樣看著自己,說道:“姑娘不必擔心,當初我是無意拿走你的令牌,你大可不必在這一點上懷疑我,後來我借用你的令牌也不過是為了替我的一位朋友解難,也絕沒有巧奪的念頭——”
“意外?”絳珠也笑了起來,“這令牌掛在衣服上,莫非長了翅膀飛到了你身上?再者就算是它自己飛到你身上,你發現了不應該取下來還給主人?留畫姑娘說得笑話啊,真是要笑掉我的大牙!”
絳珠的話一出,胡燼落與孟當麵麵相覷,絳珠雖說伶牙俐齒,但一向有一個度,從未像今日這般咄咄逼人,看來這個留畫對她來說,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存在,能讓她失了穩重。
留畫倒是不做解釋,隻是勾唇笑道:“姑娘伶俐,我自然無話可說,隻是這令牌我自會登門奉還——”
留畫話未說完,胡燼落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你說的朋友,可是剛才從你房間離開的那一位?”
留畫聽他這樣問,臉色一變,“你們看見他了?”
絳珠在一旁聽這話,眉頭微皺,剛才那矮個男子終日呆在陰影之處,可見他並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存在。而此時留畫的表情神態告訴絳珠,這個矮個男子一定與留畫的關係非同一般,他們定不是一般人。
此時胡燼落也對留畫的反應十分奇怪,點點頭算是作了回應。
留畫頓了頓,說道:“是,的確是給了他。”
胡燼落聽這話,一臉恍然大悟,說道:“怪不得當初那人被抓之後能夠安然出來,沒有被繼續查下來。想來就是利用了這塊端王府的令牌,讓眾人相信了他是端王府的人,在這青樓執行秘密任務。”
胡燼落一口氣將自己想到的全都說了出來,絳珠也聯想到了之前的事情,畢竟端王爺是眾人心中景仰,德高望重之人,若是矮個男人利用端王爺的名頭,自然那些人也不會刨根究底,對他有所懷疑。
留畫微微一笑:“既然有王爺這句話,民女就放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