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恨恨的回答道：“骨勒是神靈庇佑的地方，從來不曾有過戰爭，也沒有外來人能夠來到這裏。那年我們無意間救一個大徽的漢人商人，他為人豪邁，待人坦率，還將許多我們沒見過的絲綢布帛，金銀財寶帶到了骨勒，很快獲得了我們的信任。沒多久他要回去，我們想讓他留下，他發誓說絕不會將骨勒說出去，可是轉眼，他卻帶來了侵略者，舉起武器，一刀一刀，殺死了骨勒的人民！”
“您親眼看見他侵略骨勒？”
“這，你是什麼意思？”老婦忽然說不出來，“如果不是他，還有誰能找到骨勒？”
絳珠見老婦激動起來，安撫道：“您別激動，晚輩隻是想說，眼見為實，您沒有見到那個商人，會不會是您誤會了，骨勒的屠殺，可能是因為別的原因。”
夏溫書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倒認為很有可能是這個商人泄露骨勒，為了利益犧牲了骨勒。他沒有出現在戰場，極有可能是因為他不敢再麵對這些淳樸的骨勒人。”
這話也不無道理，可是絳珠始終心存懷疑，問老婦道：“後來您怎麼來到了中原，可曾找到那個商人？”
“待我從密室出來，骨勒部落已經被黃沙掩埋，那些入侵者也離開，什麼也沒有了——”
“您的意思是，入侵者屠滅了骨勒，然後就離開了？什麼也沒有帶走？”
老婦點點頭，腦海中當年的慘象一遍遍閃過，讓她痛苦不堪。
“我知道問題在哪了，”絳珠說道：“侵略者殺了所有骨勒人，不就是為了利益，可最後什麼東西也沒有帶走，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夏溫書想了想，的確很奇怪，這骨勒隱世，與如今的大徽既無深仇大恨，屠殺骨勒有什麼目的？
“可是老身看見那個所謂的漢商了，是他絕沒有錯！就是磨成灰，我也能認出來。是漢人屠滅了骨勒，絕不會錯！”
看著老婦如此激動，絳珠不知道她想起了什麼，趕緊上前拍拍她的肩背，“您看到了什麼？”
“那個漢商坐在高高的坐攆上，頭戴玉冠，身披黃杉，分明就是皇親貴胄！當年他還欺騙我們是商人！無恥！”
皇親貴胄？絳珠皺起眉頭，思索著。若是大徽所為，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動機，可是卻沒有完成相應動機下的目的，可若不是大徽，那個漢商又是怎麼回事？
兩者衝突，問題重重，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此時一直默默聽著的暮歲開口道：“還有一個事情，我覺得有些奇怪。”聽這話，眾人都轉頭傾聽，暮歲繼續說道：“按阿婆的說法，雲天牛與她已經許久未見，長期流落在外。可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被安置在一個精巧的繡球裏，養他的人還為他殺人供食。這雲天牛隻認唯一的主人，這人又是什麼身份？為何要為這雲天牛做這麼多事？”
老婦恨恨的回答道：“骨勒是神靈庇佑的地方，從來不曾有過戰爭，也沒有外來人能夠來到這裏。那年我們無意間救一個大徽的漢人商人，他為人豪邁，待人坦率，還將許多我們沒見過的絲綢布帛，金銀財寶帶到了骨勒，很快獲得了我們的信任。沒多久他要回去，我們想讓他留下，他發誓說絕不會將骨勒說出去，可是轉眼，他卻帶來了侵略者，舉起武器，一刀一刀，殺死了骨勒的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