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涼,寒風開始肆虐,緊跟著而來的大雪覆蓋了山峰,河流,古屋裏早已收拾了裝飾新房的痕跡,四位老人難得安靜的圍坐在屋內,偶爾隻有吳三耐不住急性子,且也隻是拿起桌旁的茶爐倒上一杯熱茶,拿起喝一口,想說話最終又搖搖頭安靜的坐回桌旁,閉目。直到天色完全黑下去,一聲悶雷對著院中古樹,轟隆一聲,在院中回蕩,幾人睜開了眼,八目相對!相互期待著,又隱忍不發。繼而重新閉目。等待著什麼。
此時,華國魔都,一位老人身穿黑色長袍,腰間別著一個包漿葫蘆,手裏拿著一枚銅錢,湊近看的話那銅錢上鹹豐重寶四個大字,赫然是鹹豐重寶寶鞏當五十母錢!價值兩百多萬華夏幣的母錢就這樣被老者拿在手裏把玩!要是不知情的人怕是以為老者又是一個江湖騙子,手拿銅錢,腰掛葫蘆,穿著一身不倫不類的道袍不像道袍,風衣不是風衣的,大雪天在馬路上逛著,怕是沒騙到住宿錢,跨年夜一個人在雪中步履闌珊,一個字,混的真慘!
路旁偶爾有行人經過,也隻是匆匆一瞥,目光審視一下,卻無一人上前詢問老者,需不需要幫助!老者自然也不在乎路人的眼光和看法,一雙眼睛看是渾濁,卻時不時的睜大目光射向遠處,手中銅錢時不時轉動,發出叮的脆響,一路跟著大雪融入黑夜!若是有心人,會發現老者走過的雪麵,平平整整,一個腳印都沒有。想想就算發現的話,我猜也隻是會回到家對著老婆說一句“娘希匹的,這雪太大了,”斷然不會往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身上聯想!
子時,老頭停下了腳步,拿起腰間的葫蘆拔開塞子喝了兩口,咂了咂嘴,抖了抖身子“時候到了,應劫千載,入輪回百次不得,這一世你該來到世上,我來帶你回去了”
旁人聽到,怕是以為老者羊癲瘋和臆想症一齊發作了!說罷,老者拿出銅錢,閉上眼睛,放於掌心,左手大拇指從小拇指向食指往返來回點動,睜眼眼中似有星光流動,向著前方,腿腳邁開,數分鍾前還在摩天大樓,此時卻到了遠在幾十裏霓虹機場外的高速公路旁,手指點動,往前走了兩步,飛身跳下,在高速橋下的承重柱旁,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正躺在那裏。大雪覆蓋了醫院的嬰兒被,隻剩一個小腦袋漏出,老者慌忙上前,手一揮雪紛飛,嬰兒被也刹那間被老者用真氣烘幹,手掌貼著嬰兒心髒處,真氣不要錢的向孩子輸送!再從葫蘆裏小心翼翼倒出一小滴酒,深怕灑了,喂下去,不久孩子醒來,睜開眼睛,燦若星辰,星眸微轉,濃眉橫對,看向老者,咂了咂嘴,眉頭一皺,吐了口口水!想老者嚶嚶兩三聲,似乎是在抗議,過了一小會,大概是哭累了,又閉上眼睛,不一會睡了過去!
老者許久停下了掌心輸送的真氣,探了探小家夥的心髒。跳動恢複正常,將嬰兒被裹起,抱在懷中!“回家”。
為了不給現代社會添麻煩,一路老者懷抱嬰兒,沒有選擇來時的城市路線,而是走的人際較少的鄉村道路,畢竟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個外表看上去隨時入土的老人,難免會讓人產生不好怪異的聯想!一小時後,距離回到安南也隻剩下200公裏的路程,看到遠處k564的火車,老者踏地而起,穩當當的落在了火車頂,盤膝而坐,用身體擋住風雪!“委屈你了,給你個小家夥輸送真氣,又跑了200多裏路,真氣快耗盡咯,老咯”。
兩小時後,火車快行駛到安南市北火車站,為了社會主義的安定,老者提前“下了車”,又開始了“步行”。翻山越嶺,此時已經淩晨四點多,老者終是帶著小家夥來到了古屋!一個踏雪無痕來到了古屋門前,門無風自開,屋內走出四個老不死的,看著老者懷中繈褓“大師兄,回來了,快讓我看看孩子”孫二娘迫不及待的從老者手中接過孩子,老者一個踉蹌,口吐鮮血!走到了裏屋旁“我沒事,窺探天機過多,又給小家夥輸送了真氣,打坐九個周天即可,照顧好他”說罷關上了裏屋房門!“
!“老大,你從哪兒偷來的啊,人家父母不會找上門吧,你別死啊,你死了屋後你藏的無花酒我一個人喝不完啊”說完還賤兮兮的漏出了黃牙!眼中一閃而過的擔憂還是沒能掩飾他擔憂的神情!小五看破不說破:明明是撿來的孩子,被子上還有幹了的粘土呢,看了眼三混子,向是在懷疑老三的智商,走到了四姨和二娘的身旁!看著這個被兩個老太婆手忙腳亂又小心翼翼照顧的小家夥,沒有血色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二娘一邊幫小家夥喂奶,一邊和四姨檢查著孩子的身體情況!摸到小家夥那小鳥的時候,二娘伸手一趟!“小家夥的天機穴是堵住的,這可怎麼辦,以後伺候不了婆娘啊,生不了大胖小子勒,不行,我們得想辦法。”裏屋的逍遙子聽到二娘的叫喊聲,剛穩定的氣勁又混亂了“賊老天,幹,娘希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