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後。
黎明。
擎天宗外宗宿院。
“起來,趕緊給我起來,你個廢物時間到了。”。
還在睡夢中的向何平被這麼一句極具侮辱性的刻薄言語叫醒。
自從被廢之後他便被迫掉出了戰隊的輪換陣容,擎天宗宗門理事堂甚至將他安排到外院藥園做護理工。
失去往日天才光環與核心地位加持,來到藥園受盡了各種刁難。
“離出工的時間不是還早的很麼?”向何平質問道。
“我打算早點開工不行啊?”尖嘴猴腮的藥園監工陰陽怪氣道。
“那為什麼不叫上他們,卻隻叫我一個人?要是這樣的話我也不去。”向何平指著同宿的工友道。
“你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戰隊當家核心?想睡到幾點就幾點?告訴你在這裏我說了算,我讓誰現在去就誰現在去,你最好給我老實點,要不然立刻馬上滾蛋。”藥園監工威脅道。
“去就去。”。
“嘁,廢物,軟蛋,居然就這樣乖乖地聽話了。”看何平服軟藥園監工故意大聲嘲諷道。
聞此向何平的腳步頓了頓,雙手緊握雙肩微顫,看似馬上就要爆發的樣子。
見狀,藥園監工反而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向何平當然知道他這是在故意針對自己的,本想一怒走之。
但想了一想要是現在隻做匹夫一怒一時是爽,卻中了人家的圈套,自己不光會被人借口掃地出門,日後的名聲會被人惡意搞臭,就連本該屬於自己的報酬也會被扣除,弄到最後一地雞毛實屬不智,所以他隻得暫時選擇忍上一忍。
向何平並不是那種死豬不怕開水燙喜歡賴著不走的人,如果擎天宗好好找他談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他絕對會同意好聚好散的。
擎天宗理事堂。
“方堂主,兩年了,我可是什麼招都使了個遍,但那廢物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怎麼激怒他都沒用,我現在是真的沒轍了,要不還是直接將他驅趕出宗門算了?”此時尖嘴猴腮的藥園監工正麵對著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訴苦道。
而大腹便便的方堂主卻看似很為難地說道:“要不是顧忌到宗門和戰隊的形象不能太過負麵,會導致戰隊在自由市場上很難招攬到有天賦的自由隊員,另外還有就是宗主與少宗主那邊沒有確切的信息,我不好貿然行事,你以為我不想直接趕他走嗎?”。
“那怎麼辦?咱們不會就這樣養著他吧?每年他的薪水可是一百五十萬下品靈石啊,更要命的是合同期限還有足足三年,就讓他這樣做些藥材護理工的工作,是不是太便宜他了?”從此話中明顯能聽得出藥園監工嫉妒的意味。
“得得,別說你嫉妒,就算是我也羨慕的很呐,我堂堂一個堂主年俸才四十來萬下品靈石,我找誰抱怨去,這樣吧,待會我找宗主好好了解下他的意思去,到時再做定奪。”。
果然,是有人在從中大做文章故意激怒向何平,目的就是想在不付任何代價的前提下,名正言順將他逐出擎天宗。
下午時分。
擎天宗後山一片偌大的藥園內,此時園工們剛好打理完藥園正在紮堆收工。
突然有一消息靈通的好事者說道:“聽說宗內剛發生了一件大事了,你們聽說沒?”。
“什麼事?我怎麼一點眉目都沒有?”有人問道。
“從內院剛傳出來的第一手資訊,消息如此靈通的我也才是剛剛知道的,你不知道屬正常。”看來剛才他問的都是廢話。
“那你剛還問我們知不知道,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剛被耍弄的人不幹了。
“到底是什麼大事情?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啊。”有性子急的護工催促道。
“嗬嗬嗬,看把你們急的,好,那我就告訴你們吧,這事與咱們宗主掌上明珠司馬鳳琳的婚事有關。”說完此好事者還故意頓了頓片刻,似是在等待眾人的一聲驚呼與追問。
然而他等來卻是有人不以為然:“嘁,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司馬小姐不是早就與那人定了婚約麼?這是全宗上下盡人皆知的事情,又不是什麼新聞。”,完了此人還刻意地看了一眼獨處一處的向何平。
“是啊,就是可惜司馬小姐了,她不光長的漂亮天賦更是過人,用人中之鳳形容她毫不為過,居然就與這麼一個廢人訂了婚。”又有人搖頭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