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遠處碼頭火光漫天,亮徹整個海灘,到處都是火把,將兩個人圍在正中央,並且五花大綁起來。
人群之中讓開一條道,看著五花大綁的模樣我這才想起一個人,姒雪當初也是這模樣,也不知道她這一個月怎麼樣,我讓阿麗看著她,她的手腳都帶著刑房的鐵鐐,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我的耳朵就聽見人群中嘩啦嘩啦的鐵鏈響聲,朝著那個方向看去,果然姒雪那個家夥跑來湊熱鬧。
“小杜子,去問問這些人?”
小杜子對著地上捆綁的人厲聲問道:“說!誰派你們來的?”
兩人正欲低頭嚼舌自盡之際,鐵森立刻飛躍而出,將兩人同時打暈。
“大人他們準備自盡。”
“很好,不能讓這兩個條、子死了,拉到刑房好好給我嚴刑拷打。”
姒雪清麗容顏露出不屑的笑容嘟囔道:“他們是死士,嚴刑拷打能有用的話,還叫什麼死士,白癡,你就等著我的人找到我,我讓他們把你這破島轟180遍。”
“我還說看你這幾天表現好,準備給你取了鐵鐐,不想你還是如此冥頑不靈,拉人在加一副手銬。”
“混蛋,你敢如此對我?你們的大周皇帝也不敢如此對我!”
我耷拉著眼皮,手指了指這個地方道:“這裏我是老大,不過你能讓那幾個人開口,我或許考慮給你解開腳鐐。”
“真的?”姒雪一雙美眸水汪汪的盯著我。
“君子一言定江山。”我對她酷酷的豎起一個食指,意思我說話算數。
沒想到這混蛋娘們對我說:“你居然還是君子啊,真是不敢想,某人在船上是如何欺負一個弱女子的讓我細說嗎?”
周圍士兵都用奇怪的表情看向我,頓時我老臉一紅,怒斥道:“兵不厭詐你懂嗎,廢話少說,你能讓他們兩個開口,我就幫你解開讓你輕鬆一陣。”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這個男人可一點不男人,手銬不能一塊解了呀。”
“大姐,手銬解了,我一個殘疾人能打過你嗎?我們兩個的仇可是深似海啊,我還是未成年將來還想娶老婆呢。”
姒雪的臉立刻拉下不想不是為後半句的意思,她怒斥道:“你叫誰大姐呢,我也就十四歲而已。”
鐵森樂嗬嗬的笑道:“小娃娃,我家大人也才十三歲,叫你大姐理所應當的。”
姒雪氣的鼓起了臉,壓根恨得癢癢道:“算你恨,你給我等著,我要跑,憑你這幾個鐵鐐能困得住本小姐。”
這件事情交給姒雪,我也不清楚這家夥怎麼想的,半信半疑的交給她做,第二天一大早阿麗探著小腦袋,進入我房間對我笑道:“阿哥,昨天姒雪姐姐問出來了,現在等你過去呢。”
阿麗一直都是乖巧可愛,西域人的容貌,就是與中原人不同,濃眉大眼惹得周邊都很疼愛這個小姑娘。
她心地善良,才七歲,我一直希望她能學個什麼,可是未找到合適的技能。
“阿麗?”
阿麗聽到我叫她,立刻笑盈盈的回頭看我,那一對麻花辮異常可愛。
“大哥怎麼了?”
“你想學習嗎?”
“阿麗一直都想,就是不知道學什麼?”
“學武你喜歡嗎?”
“阿麗不喜歡打打殺殺的。”
“學女工有興趣嗎?”
阿麗默不作聲,看的出她也不喜歡,不過她隨後道:“阿麗想學醫術,阿麗想幫哥哥看好腿。”
我心中一暖,這個孩子還真沒白養,我樂嗬嗬道:“阿麗,哥哥的腿很難治,學醫是非常苦的一件事,你有恒心嗎?”
“從大哥哥你救我那一刻,阿麗就一直認為您是真主派的使者來救阿麗的,所以我一定要報答您。”
“嗬嗬,大哥不要你報答,畢竟你將來要有你的路,你還這麼小,不學個什麼,將來會很迷茫,學醫要有醫者仁心,懸壺濟世的情懷,而不是僅僅醫治我,你如果沒有這樣的心胸,又如何成為大醫者呢?”
七歲的阿麗好像不懂這些,她嘟著嘴道:“我隻知道大哥對我好,我救要治好大哥。”
“好好,阿麗有心,哥哥我記住了。”
跟著阿麗進入六房之一的刑房,這裏是縣衙大牢,掌管刑法司法的地方,裏麵的環境自然是陰暗潮濕,還他媽的蚊子多,蚊子一咬一個大包,我進來塗滿的防蚊蟲的草藥,一股清涼油的氣味撲麵而來。
“什麼味?”姒雪疑惑的嗅了嗅。
“還能什麼味,當然是男人味嘍。”
小杜子推著的輪椅進入大牢,這裏環境我還是高看了,裏麵拳頭大的蜘蛛,老鼠都不怕人的站在角落,好似很喜歡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