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棕色的大碗裏,紅油湯底白玉麵片兒,湯聞著香而不膩麵片兒也薄,麵上幾大塊牛肉伴著香菜看起來軟糯可口,很能提食欲。一上午了還沒吃飯呢,景麗吹開麵上的油花兒,嚐了一口,味道還真不錯。
老板娘特別熱情,又給她拿了碟配早餐的泡菜,就坐在旁邊那桌閑話起來:“哎,那妹子真可憐,就娘倆了,還受人欺負。學校這也放假了,這邊兒都沒啥孩子路過,這一天能賣出去多少點兒啊!晚上夜市那邊人多,可惜不讓人家擺,也太欺負人了。”
“?”景麗順著她的視線朝那雞蛋仔攤子望了一眼,感覺老板娘並不是在跟她說話,她沒有搭話,嚐了嚐泡菜,也不錯,於是斯文地吃起麵來。
也許這老板娘就隻是想發個牢騷而已吧。
廚房出來個胖胖的男人,一邊抖著圍裙一邊收拾桌子,衝那老板娘哼:“自己都抓瞎了還顧得上別人啊,老家那邊可在催了,這個月就得把店子盤出去,我知道你是想幫忙,那也得幫得上不是。那幫蠻子是你能惹得起的?”
老板娘歎了一聲,沒說話。
景麗小心翼翼地問了句:“這刀削麵味道挺不錯呀,怎麼老板這是要不做了嗎?”
廚子抹了抹圍裙,有些不舍地歎:“這不是老家那邊兒有事抽不開身了,得回去啊。”
老板娘聽見誇她家麵好吃,麵色高興起來:“味道當然不錯啦,我們家老徐這手藝也弄了十來年了,等回了老家怎麼也得自己開個店嘛。”
景麗點了點頭附和:“是啊,這手藝不開店可惜了呢!”
這時候她的那份雞蛋仔也烤好了,王春麗給她送了進來。攤子前現在也沒什麼人,老板娘給王春麗倒了杯開水讓她坐會兒,兩個女人就閑聊起來。
“春麗啊,要我說,反正你都守寡這麼多年了,幹脆找個硬氣點兒的男人改嫁算了,省得這邊四處受人欺負,家裏頭要是有個男人扛起,那什麼公交上的破事,怎麼也不能算到你娘倆的頭上來不是。”
王春麗苦笑了下,都這樣了,還能找到個什麼硬氣的男人,萬一不討好,遇到個麻煩的,說不定更慘呢!“恩,那也得看緣分不是,咱沒這個命也就不敢多想了。”她溫和地轉移了話題,“剛聽你們說這店麵什麼時候要盤出去啊?”
老板娘愣了下:“恩,是啊,怎麼你有興趣?”
王春麗搓了搓手歎了一口氣:“我原先是挺想弄個小店的,可是,哎,孩子耳朵這一弄……”
老板娘也歎:“其實,這店子位置還挺好,租金也不是很高,我們要不是老家那邊有急事,也不想盤出去了,你要真湊得出點錢來,我讓我那口子給你少點轉讓費也成啊。”
景麗一邊聽著閑話,一邊打量這個小店,心裏起了個不太成熟的主意。
這個小店二十平米左右,聽那老板娘說的,旁邊有個學校,還有夜市,人流量應該還算可以吧,弄個小吃店,就算不能大賺,怎麼也比在外麵擺個小攤子隨時被城管攆要妥當得多。
深棕色的大碗裏,紅油湯底白玉麵片兒,湯聞著香而不膩麵片兒也薄,麵上幾大塊牛肉伴著香菜看起來軟糯可口,很能提食欲。一上午了還沒吃飯呢,景麗吹開麵上的油花兒,嚐了一口,味道還真不錯。
老板娘特別熱情,又給她拿了碟配早餐的泡菜,就坐在旁邊那桌閑話起來:“哎,那妹子真可憐,就娘倆了,還受人欺負。學校這也放假了,這邊兒都沒啥孩子路過,這一天能賣出去多少點兒啊!晚上夜市那邊人多,可惜不讓人家擺,也太欺負人了。”
“?”景麗順著她的視線朝那雞蛋仔攤子望了一眼,感覺老板娘並不是在跟她說話,她沒有搭話,嚐了嚐泡菜,也不錯,於是斯文地吃起麵來。
也許這老板娘就隻是想發個牢騷而已吧。
廚房出來個胖胖的男人,一邊抖著圍裙一邊收拾桌子,衝那老板娘哼:“自己都抓瞎了還顧得上別人啊,老家那邊可在催了,這個月就得把店子盤出去,我知道你是想幫忙,那也得幫得上不是。那幫蠻子是你能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