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見了二當家招呼了一般地弟兄出門，鳳歸微微含笑。
這招搖撞騙的騙子也算是就這樣的解決了，至於她在帥府裏那日受的委屈，這龍六爺會幫她報仇的。
“趙小姐，這第二位，是何人？”龍六又催促。
鳳歸談談抬頭，回答：“這第二位，是警察署的署長，蔡和文。”
一聽這話，龍六頓時猶豫了一下。
“這？”
“怎麼了？是龍六爺怕了嗎？因為他是穿了官衣的？”鳳歸質疑，全然是麵露了不屑的神色。
龍六自然是笑笑，搖頭答。
“那倒也不是，隻不過我們黑道，一項和他們官府的人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這蔡和文我倒是不足為懼，本身也就是流氓出身的，還不如我龍某，可是這問題就在他的姐姐，聽聞是這帥府裏的太太。”
龍六的眉眼間露出了難色，他不願意主動和官府為敵，何況，還是帥府裏的太太。
鳳歸笑了，緩緩起身，眼眸淩厲冰冷的微微眯起，走到了龍六的眼前。
“龍六爺這話說的好，這第三個人，定就是這帥府裏的二太太，盧夢清了！”
這話一處，龍六爺也是瞪大了眸子，這事是大事，可是不是收拾一個街頭的流氓那等的清閑了。
見了龍六不語，鳳歸也是心知肚明，這收拾盧夢清此刻也早了些，不必龍六出手的。
“不過，龍六爺千萬別慌神了，鳳歸這次前來並不是要求龍六爺除去這盧夢清的，而是這蔡和文，定是要好好的收拾下了，況且，您身後的這位姑娘，也定是在心裏恨極了這蔡和文了吧？”
才一進門，鳳歸就認出來了。
龍六身後的這個，沈括身邊副團長的遺孀！
隻不過前世這女人不知了去向，沈伯卿曾經派人尋了很久都不曾知曉其下落，她隻不過那時候是聽聞過沈括卻不曾見麵，自然對著這女人沒什麼大的印象。
今日見了，鳳歸起初並未認出來，可是這女人手腕上的一個印記，倒是讓她的思緒回想起了許多。
是一個深褐色的刀疤痕跡，從手腕的內側一點點的向外，那是刀切了手腕的印子。
鳳歸的心裏忽然沉了一下，這女子，定是為了自己丈夫殉情過。
“這位小姐，你認識我？”春紅坐不住了，開了口，眉眼間全是疑惑。
她今日來本是想問問這春藥的事情，卻不曾想看了這樣的一出好戲。
“春紅姑娘，自然我是認識的。”
鳳歸來前調查過沈括常出入的地方，除了軍中和自己的別院，花街上的窯子，就是這沈括的第二個“家”了。
“蔡和文的確不是好人，但是我也算是風塵女人，趙小姐，還是不要把我一個弱女子牽扯了。”
春紅見狀想要抽身，可是卻見了鳳歸的眉眼間頓了下。
“不算牽扯，春紅小姐定也是舞會我的意思了，我說的關係，是和您的丈夫的關係。”
“什麼？你再說一遍！”
春紅驚了！
她的身世，知曉的人不超過一個手的指頭，沈括除外，也隻有這龍六爺了。
就連這窯子裏的老鴇子都不曾知曉，眼前這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富貴小姐，為何會今日前來，說了此事呢！
“說下去！”春紅的聲音頓時陰沉了，眯著一雙眸子看著鳳歸，如同要殺人。
她丈夫是殉國的，這點是毋容置疑，可是她就是懷疑，這丈夫的死，另有隱情的！
就連一側的龍六此刻都緊張的些許，完全猜不透此刻這鳳歸的來意，也是深吸了口氣，壓住了心裏的疑惑，側耳聽著。
“既然都提起了，我自然不遮掩，當日您的丈夫在北平遇襲，最後犧牲，你可知是為何？”
春紅蹙起眉眼，搖頭：“不知。”
“這沈括曾經在戰火裏救下了一個女子，又殺死了一個女子，外界的傳聞可是神乎其神，傳聞說這沈括槍下的女子是他的摯愛，沈括這樣做，是為何，也是眾說紛紜，今日，我就是想說了真相，這真相，是和春紅小姐有關係的！”
“快說！”
“沈括打死的那個人，的確是個女人，但是並不是所謂的情人，那個女子，才是真正的‘春紅’。”
一句話，當年的真相和隱瞞的一切瞬間爆發。
春紅頓時間慌了神態，動作麻利的抽了龍六爺腰間的手槍，槍手就對上了鳳歸的眉眼之間。
“你！究竟是何人！說！敢說謊，我一槍蹦了你！”
“放下槍！”
連成的手槍也頂了過去，雙方頓時是刀劍相向的架勢。
鳳歸依舊是笑而不語，這結果也算是印證了她的猜想了。
這麵前的春紅，定是替身了！
那日在北平死去的女人，一定是什麼人留在沈括身邊的眼線，派一個女人去當眼線，二期還是一個窯子裏的女人。
這背後的人，定也是下三濫之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