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燕點著頭,捧起許多的花瓣在眼前聞著,瓷白的肌膚在豔紅的玫瑰花瓣間更顯白嫩嬌貴,她抬眸溫婉一笑:“所以,有你在身邊,我是不是可以為所欲為?”
係統君忽然跳起落在她手上的花瓣上,順帶又濺了她一臉水,又跳到她肩上,咯咯地笑著:“你都長這麼美了,就別想那麼美了!”
“啊!我要把你扔鍋裏……”白飛燕被它濺起的水打到臉疼,忍不住叫了一聲。
“注意注意,端莊,端莊!”係統君提醒著。
“我這是活潑!”她強行辯解道。
但是,她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見嘴欠的係統君反駁。
就在白飛燕滿腔怒氣無處發泄,隻好奮力砸向水花時,一道清朗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做什麼?”
君硯穿著寬鬆的薄衫,臉上掛著水珠,眼神迷離地看向池中隻裹著層輕紗的女子,美好曼妙的身姿映入他的眼簾。
“沒,被魚咬了……”
白飛燕立即乖巧地低著頭,努力作出活潑且端莊的姿態,但是她悄悄拿眼偷偷去瞧,心頭一窒,皇上臉上的水是她灑出去的?
君硯坐在池邊,抹了把臉上的水跡,望著躲在水中的隻敢露著腦袋的白飛燕說道:“你是太後的人?”
嗯?
白飛燕猛然抬頭,不大明白他的意思,遲疑地搖搖頭。
“我身邊的人都不敢說實話。”
前一刻還笑意盈盈,下一刻就沉著臉。
“朕會查清楚。”
從溫潤如玉自稱“我”的多情公子,到冷酷無情稱為“朕”的無情天子,轉變隻在一個冷厲的眼神。
笑的時候,眼裏如同有星辰和大海,怒的時候,眼中就像蒙了一層寒霧。
“這芙蓉國,是廖太後的故鄉。”君硯眉眼微抬,狀似不經意地提及。
白飛燕暗笑。廖太後?這生疏的稱謂……
“嗯。”白飛燕眉眼溫柔,淺綠眸色中透出十二分的真誠。
“你膽子很大。”君硯瞧著她走神,反手一轉,點點水珠灑在她臉上,隨後上前揭掉了她的麵紗。
“啊……”白飛燕一聲驚叫,轉過頭去,借此掩飾內心的倉皇。
麵對這樣混身透著危險氣息的人物,她不敢鬆懈半分。
“芙蓉國的聖女,出嫁前不能摘麵紗。”白飛燕低著頭,聲音中帶著些哽咽。
從君硯的方向看過去,隻能看見那白裏透紅的側臉上掛著晶瑩的水珠,我見猶憐。
“哦?朕不看看這張臉,如何決定留不留你?”他笑著伸手卷起她額前一綹濕發,手指劃過她緋紅的臉頰,挺翹的鼻尖,還有那飽滿潤澤的紅唇,最後意猶未盡地蜷起修長的手指,不再碰她。
白飛燕轉過頭來怔征地望著他,淺綠的眸子中寫著不敢置信,他竟然不打算要她?
“皇上……”白飛燕綿軟沙啞的嗓音讓人酥了骨頭。
麵若桃花,眉眼如黛,眸光流轉,嫵媚多姿,讓這一池碧水都失了顏色。
君硯一時看得癡了,又伸手捏了把她嫩滑的臉蛋,笑道:“倒是沒讓人失望。”
白飛燕望著他熾熱的眼神,心底暗笑,男人果然都是好色之徒。
溫熱的水麵氤氳氣朦朧的霧氣,二人之間隔著不遠不近地距離。
君硯輕笑一聲,忽而抬起她的尖下巴問道:“朕的愛寵到底怎麼了?你為什麼不怕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