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在前麵,步履疾,把朝露和於藍撇的老遠。
等到霞飛宮門口時,兩個人悄悄進去,不讓通報,也不讓宮女們跟著。
等到了門口時才發現福遠公公在一側守著,君硯在裏麵?
白飛燕想臨陣逃脫,卻被華裳硬生生地扯了回來,她還回身小聲地警告福遠:“不許說話。”
福遠想著皇上和太後不過是敘敘家常,也不是說什麼機密大事,便沒冒死去阻攔。
隔著一道厚厚的門簾,兩人站在外間裏,聽裏麵傳出端慧太後的聲音:“皇上,芙蓉國的使臣大概三月底會到虞城,她們帶著廖家的女兒來,用意明顯。”
他們想把這位永昌郡主獻給皇上為妃,或者為後。
“一個廖家的女兒就敢求娶我大夏朝的公主?誰給他們的臉?”端慧太後的語氣滿是不屑,不難想象她心中潛藏的怒意。
“母後以為,此事該如何?”君硯溫聲問著。
這些年,端慧太後對諸多事情都看得淡漠,隻有芙蓉國的一些人和事才能勾起她的莫名怒火。因為她本就出自芙蓉國,還是高高在上的聖女。而當年害得她險些喪命的那位廖貴妃,更是與她仇怨頗深。
“廖家的女兒,休想再進君家的門。”端慧太後語氣有幾分狠戾,眉心淺皺。
君硯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繼而說道:“一切聽母後安排就是。”
在外麵偷聽的兩人,聽了這樣的話之後,忍不住偷笑起來,皇兄這小心思還真夠絕的,就是要通過太後來否決這門婚事。
白飛燕卻在心中琢磨起來,她記得那時候她來虞城時信國公的女兒還小,按照現在君硯的年紀,年紀應該更小才是,怎麼可能是廖家的女兒?
難道是因為這個世界中的廖惜晚沒能做成太後,廖家人沒有來到大夏,所以一切都隨之改變了?
就在她暗自沉思時,華裳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嚇得白飛燕驚叫一聲,兩人就這樣暴露出來。
“母後,皇兄……”兩人掀開簾子,走進去,低著頭說道。
“你們兩個小鬼,偷聽什麼?”君硯起身看著她們,笑著說道。
“又不是什麼大事,左右不過是皇兄要納妃唄。”華裳抬起頭,一臉無辜地說著。
“的確不是什麼大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端慧太後笑著朝華裳招手,華裳公主高高興興地撲過去。
一聽這話,華裳更是心安,在太後懷裏撒嬌道:“就知道母後是疼我的。”
“既然知道,為何最近都不來哀家的霞飛宮?”端慧太後趁機嗔怪道。
“母後身邊有人哄您開心,我可不想來自討沒趣。”華裳公主酸酸地說著,滿臉滿心的不高興。
而此時的白飛燕悄悄站在一側垂眸案子思索著芙蓉國的事,卻沒注意到君硯一直打量她的眼神。
端慧太後抬眼望向白飛燕,笑著說道:“綺寧,你來說說,這事到底是誰的錯?感情你們不來請安,還要怪到別人頭上?”
白飛燕這才回了神,笑著說道:“自然是我們的錯,以後每日都來陪母後才是。”
端慧太後心滿意足地笑著,拉著華裳和綺寧的手,笑得一臉慈祥:“你們是現在越來越會哄哀家高興了啊。”
一室歡笑,和樂融洽。
這時,福遠站在門外提高聲音稟報道:“稟皇上,太後娘娘,明國公之女莊伊華在宮外求見。”
屋子裏原本其樂融融的氣氛像是瞬間被一桶冰水澆下,冷寂沉默。
君硯沒有開口,端慧太後也未說話,白飛燕衝著華裳公主使眼色。
“真是會挑時間,請進來吧。”華裳的聲音都有些飄忽,眼睛往上翻了又翻。
端慧太後之著她的額頭笑道:“你們要記住,這世上萬般事情,若要如意,隻能自己說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