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陽當空。
用過午膳的陸天風等人在陸長生的示意指引下落座在小院亭落的椅子上。
“粗茶淡飯,還望九叔莫要責怪!”
剛落座的陸長生示意敬配一旁的忠叔前去奉茶後,便帶著些許歉意向著落座於他對麵的陸天風致意道。
“說的哪裏話,你也不容易!不過授冠之後,得七星冠精英子弟身份,月俸倍增,待遇足長,以後你便可安心習文修武了。”
陸天風不甚在意的擺了下手,止住陸長生歉意地話語道。
言罷,他似乎想起被陸長生邀來時的一事,不禁開口道:“對了,之前你說有事向我請教?何事且道來!”
“九叔可識得陸天恩這個名諱?”
聞言,陸長生生略微停頓了下,幾息後這才用詢問的語氣沉吟道。
黑白郎君陸天恩。
自相見於陸天恩後回歸陸府半個來月,除了休養生息,淬體洗髓的時刻,陸長生亦是暗地裏旁敲側擊的向著族內老人的忠叔打探過這個人。
隻是似乎礙於有什麼限製,身為陸氏下人的忠叔吞吞吐吐,不願吐露,當然這也是陸長生不願下命令陸忠說出。
陸長生相信隻要他強硬的命令忠叔開口,相信看著他長大,陪伴其十幾年的陸忠一定還是會說出的,隻是陸長生不願勉強他。
所以隻能問問這位還算親近自己的九叔,畢竟九叔與那陸天恩算是同齡代的陸氏族人。
“嗯?你從何處得知這個人的?”
咋聞一名諱,陸天風起先還甚在意,隻是略微一思,卻是麵容一變,古怪之色躍於其麵上,驚訝道。
“難道有什麼古怪不成?道聽途說!”
陸天風的麵容變化盡落陸長生眼底,心中暗疑,也不正麵回應其問題,而是用不經意的語氣道。
“哦?”
陸天風的眸光再陸長生麵上一掃,用詫異的神色回應,旋即也是一沉吟接著道:“陸天恩?當然識得,說來也是巧,他當年還是你母親身旁的一個跟屁蟲呢?”
“跟屁蟲?”
陸長生的表情頓時古怪起來。
堂堂威震揚州,強闖陸氏,視同陸氏無物的黑白郎君還曾經是母親的跟屁蟲?
“陸天恩也是年少天資非凡,授冠之日亦是同你一般,一掌震退青銅力士十步,授七星冠,晉精英子弟。”
“其後又入宗族威武堂做事修行,被分配在你母親手下,其後跟著行四方,探山野,習武藝,起鬥爭。”
“直到你母親懷你的那一年,陸天恩的武道也已躍至周天之境,同輩之中匹敵其者可謂是稀少無比,我亦難向其輩。”
說到這裏,陸天風同時唉聲歎氣的感歎著。
“隻是估計那年陸氏氣數低沉,現有你母親懷你之後,武道之境日漸衰落;同年,陸天恩亦是遭逢了改變他一生的人。”
“而且是兩人,一個女人蕭飛雪,一個男人晏無道。”
“反正其中男女之事難以說得清,最後陸天恩與晏無道兩人在陸氏與晏家上輩的見證下訣鬥。”
陸天風感慨下,娓娓道出了曾經發生過的往事。
“決鬥?誰贏了?”
坐於不遠處的陸青雲本來百無寂寥的聽著父親和莫名出現的表哥陸長生談往說未,一時聽到故事中竟然還有決鬥,不禁興致一起問道。
一旁嬌嫩小巧可愛的白襖裙女孩陸青青瞪著明汪若水的眼睛,好奇的望著父親。
倒是一旁的陸長生想即此時縱橫絕世的陸天恩,心下暗道肯定是陸天恩贏了。
“晏無道贏了,陸天恩敗北,並且重傷腳手筋脈,丹田也是被擊傷,難以複原,武道盡廢。”
陸天風的語氣一時變得無比的蕭索,用著無比沉重的聲音道。
“恩?”
陸長生聞言大驚失色,心中狂呼:“不可能啊!按照九叔所說,那陸天恩如此淒厲的下場,那在風雨亭救我的黑白郎君是誰?他不是陸天恩?”
“難道他是騙我的?”
一旁等待答案的陸青雲,陸青青聞言也是一時無言,不知道是不是被武道鬥爭的殘酷所攝,還是被其父沉重的語氣所引。
“那小侄多年在陸府怎麼未聽過其一絲消息?按理說就算其武道被廢,族內應該也有其身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