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邵周感覺到陣法中傳來的力量猛然變小,心中不由得大喜過望。太好了,這小子是真的堅持不住了?這麼一來,他就能開始騰出精神,攻擊這個陣法了。這個陣法很是堅固,但是隻要主陣人的實力跟不上,他多花一些時間,總是能夠打破的。
一邊想著,他一邊全力催發著體內的真氣,白背蒼狗“啊嗚”一聲,對著不斷變小、開始向後退去的真氣巨劍咬了過去,想要將它一口咬成兩截,吞下一部分,到時候主陣人必然被反噬、受到重傷,陣法也會受損,想要打破也會更加容易了。
正是乘勝追擊之時,如果他竟然抓不住這個機會,那他才是白修煉了這麼多年了。說實在話,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子,也算是有點本事了,可是薑還是老的辣,栽在自己的手上也不算冤了。
想到這裏,他不由自主地感覺有些得意。那些人到底是沒什麼本事,果然還是得靠自己。一想到這裏,他猛然感覺身心舒暢,仰天大笑:“小子,下輩子記住,不是什麼人都能招惹的!”
但是一句話都沒有完全說完,最後一個尾音就被他生生吞進了腹中。因為他驟然感覺到,原本已經變得很是微弱的真氣,竟然死灰複燃,開始迅速恢複,快到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之時,就已經恢複到了原來的強度,真氣利劍也變成了原先的大小。
不僅如此,真氣利劍的強度提升並沒有有停下來,反倒是越發提升了,一下子就超出了原來一大截。就見一道劍光劃過半空,利劍就如同拉滿了的弓弦一般,借助這次後退蓄滿了力量,然後借著力量猛然高漲之勢,刺向了白背藏狗守護靈的頭顱。
禹邵周本以為白子規已經潰敗,因此這一擊使出了全部的力量,沒有絲毫留手,完全被白子規的這一擊打了個措手不及,就好像用錯了力一般,真氣發力已經完全錯過了最巔峰之時,然後被白子規一劍刺穿。
“哇”的一聲,他慘然後退,口中吐出了一口血來。這一劍之下雖然最終還是被攔住了,但是原本勢均力敵的二人,真氣強度一增一減,差距就變得相當可觀了,以至於禹邵周的狗頭……不是,是守護靈的狗頭,被白子規直接一劍戳爆。爆開的真氣就如同碎肉一般,整個守護靈從脖子的位置往上,全部變成了空空蕩蕩的,全身也開始蔓延出了一些裂紋來。而禹邵周,更是全身血管經脈一陣刀割似的疼痛,明顯是已經受了內傷。
而即便如此,白子規看起來也沒有放他一馬的意思,而是得理不饒人,長劍揮出,接著一劍碾壓了禹邵周的威勢,向著他全身各處接連落去,依舊是移星二十四劍,比起原來的自然野趣,卻又多了一些風刀霜劍,烈日暴雨,天威陣陣的感覺。
原本禹邵周的守護靈,在他的真氣全力催動之下,周身裂紋已經開始漸漸恢複了起來,雪白的狗頭也一副要順著脖頸長出來的架勢。但是在陣法凝聚出的利劍的接連攻擊之下,這種趨勢已經完全停止,甚至也有了徹底崩潰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