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出手的修士紛紛大驚,閃電般再度出手了。隻是他們的反應雖快,但是畢竟沒有預料到這一著,出手難免倉促,再加上湖泊的攻擊來得太快,先前的全力救援讓他們的真氣還沒完全恢複,根本無法打出上一次一般的攻擊了。
兩人的武技紛紛輕易潰散,真氣也都沒能夠起到絲毫的作用,手中兵刃也都直接折斷。又是兩人身體被水刺直接刺入其中。至於第一個出手的赤夷族修士,本就已經受到了致命重創的他哼都不哼一聲,就被這一招直接擊殺,倒斃當場,死狀與先前的那名於夷族修士一模一樣。
“敢爾!”副隊長齊哥怒吼一聲出手了。隻見他的體表浮現出一條魚形守護靈,身形細長如同一柄利劍一般,“嗖”的一聲斬破空氣,出現在了兩人的身前,揮手將把他們貫穿了的水刺直接斬斷,直如實質的水流簡直脆弱得如同豆腐一般。
他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誌得意滿的笑容,能夠擊殺凝氣境修士的攻擊,在他的麵前根本算不了什麼。但是很快,他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雖然他出手算是非常及時了,但是麵前的這兩名凝氣境修士也已經髒腑受創,血流不止,可以說受到了致命重創。
於是,他伸出雙手,同時抓住了那兩名修士的肩膀,想要先將他們拋到後麵安全的地方去,然後在考慮如何試探清楚這湖泊極限的問題。這兩人一個是除了少年之外的最後一個赤夷族人,要是他死在了這裏,回去沒法交代,另一個幹脆就是他的族人,他當然不能眼睜睜看著那名修士死在這裏。
至於自己會不會落得同樣下場的問題,他完全不擔心。從先前交手的情況來看,那些水刺的攻擊力、防禦力、速度都不過如此,就算再多一些,他都不放在眼裏。隻要不至於大意地進入水中,他並不覺得自己會受到威脅。
但是下一刻,他就不再這麼想了,原本已經蓄力待發、準備將身邊的那兩名同伴推出的雙手,此時也猛然收回。因為麵前又有密密麻麻的水刺出現了,既不是原來的兩枚、三枚,也不是他預料之中的五枚、六枚,一口氣二、三十枚水刺,鋪天蓋地地向他砸來。
他大吼一聲,再也顧不上身邊的兩個人了,雙手之中同時各出現了一柄長刀,刀身帶著一抹彎月般的弧度,然後向著麵前的如同槍林一般攢刺而來的水刺斬了過去,一時之間雪亮的雙刀在他的麵前形成了一道刃牆,席卷開來的刃芒抵住了水刺,同時砍在了上麵。
一柄柄水刺被直接斬成了漫天水花,但是其中也有不少從刃芒的縫隙之中灑入,在齊哥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傷痕,不斷有鮮血飛濺。
原本以齊姓修士的修為,做到滴水不漏不成問題,但是在無數水刺的壓迫之下,他早已被震得口鼻出血,隻能竭盡全力激發潛力支撐著,動作哪裏還能做到與平時一般精準、沒有絲毫的走形?
至於身邊的那兩名凝氣境修士,自然是毫無反抗之力,輕易被刺得千瘡百孔,兩個人都變成了兩個血葫蘆。
一聲悶哼,齊姓修士左手的長刀終於拿捏不住,打著旋兒飛了出去,隨後左臂也被生生震斷。加持在了身上的守護靈也被全部打散。超過了極限的爆發,讓他幾乎連一絲真氣也沒有辦法再提起來。但是他已經什麼都察覺不到了,眼角已經瞪出了血來,隻看著麵前已經被斬去了大半的水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