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那名黃夷族的修士正在得意地笑著,結果驟然感覺到身體周圍的靈氣開始波動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手中的符籙已經被催動了,當即目瞪口呆。不僅是他,就連周圍其他幾名海族修士的動作,也都僵硬了起來,顯然是被嚇到了。
“蠢貨!”白臉於夷族修士忍不住怒吼一聲。化神境修士都是有重任在身的,不能輕動。於夷、赤夷兩族雖然被壓製了,又不是被黃夷族滅族了,因此無論如何,整個海族都不會容忍這種通脈境修士輕辱化神境修士的行為。
到時候,也許黃夷族會將這名國字臉修士保下來,但是也絕對不會給此人好果子吃。至於他們在場的其他人,怕是都得承受化神境修士的雷霆怒火。他們又不是黃夷族的人,或者最多也就是黃夷族的凝氣境修士,沒有人會保他們的。
“要你管?”國字臉修士知道自己犯了錯誤,不過輸人不輸陣,自己在此刻萬萬沒有低頭的道理,顧不得自己的部下們一個個正在用怪異、惱怒、乃至怨恨的目光看著自己,死死盯著麵前的於夷族修士,隻要他再有什麼動作,就立即出手鎮壓。
不過他心中也是奇怪,自己明明沒有催動這張召喚符籙啊。以自己通脈境修士的修為,照理來說絕對不應該發生這種錯誤的。隻是,現在不是追究這一點的時候,畢竟符籙用都已經用了,在他看來,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先把麵前的場麵應付掉,爭取不要發生內亂再說。
“用都用了,沒什麼可說的。既然是你說的這裏有敵人在,那麼到時候要是有那位化神境的前輩空跑了一趟,要怪罪也隻能怪罪你。不過說起來,就算找不到什麼敵人的蹤跡,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嘛。肯定是已經逃跑了。”他將手上的灰隨手撒掉,淡淡說道。
這張符籙是隻能用一次的,用完之後當然就化成灰了。保命的東西少了一件,以他的身份是不可能有第二件了,這讓他的心裏非常不愉快,於是當然要第一時間把責任推到於夷族修士的身上。這一點也得到了其餘黃夷族修士們的一致認可。
於夷族的白臉修士氣得臉色發青,冷笑道:“我們這支隊伍可是你來負責的,就算你想把責任全都推到我的身上,你以為就會有用嗎?你以為來的化神境前輩會相信嗎?”背後的於夷、赤夷兩族修士也同仇敵愾,紛紛鼓噪起來。
“相信如何?不相信又如何?隻要我有了一個合理的接口,他們敢把我怎麼樣?”國字臉的黃夷族修士也是豁出去了,在場的兩撥人針尖對麥芒,一時之間火星四濺,險些要打起來了。
兩人又怒氣衝衝地對視了兩眼,爭吵了幾句,正準備招呼其餘幾名修士們先散開、再行討論應當如何應對這個狀況,突然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四周響應的聲音實在是太少了一些,可以說是應者寥寥。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正常的現象,因為剛才那些部下們還在紛紛呼應呢。
“人呢?都死到哪兒去了?”一種恐懼湧上了那名黃夷族修士的內心,他開始大聲呼喊。至於那名於夷族修士,此時已是手腳冰涼,因為他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自己腰間的玉佩,不知何時已經開始發出了光亮,隻是他的注意力分散了,並未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