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古震世的大戰終於落幕,無盡的餘威席卷著整片森林,這裏仿佛成了一片淨土,無數的坑、碎裂的古樹靜靜地佇立,無聲的戰場令人震撼,餘威震天,沒有任何凶獸敢冒險來到這兒。
王翔天悠悠醒來,即便他拚了命的奔跑,但內丹爆炸的殘存威力,對他這種後天的武者來說,也是無限被放大,先天,天之神靈,凡人豈能望其項背。
現在他的英俊形象徹底沒了,此時的模樣都不及路上的的乞丐,乞丐尚有破衣遮身,而此時的他,身上的衣衫早就粉碎,白皙的肌膚紅黑交替,全身上下幾乎找不出一片好肉,傷口無數,血肉夾渣著沙石混在一起,滿頭的黑發,參差不齊,在加上幾片樹葉,活脫脫的鳥巢,樹木的枝杈縱橫交替壓在他的身上,恰好遮住了陽光,幸好,自己還沒死,想他堂堂王大少爺,吃香喝辣,穿金戴銀,何曾這般狼狽過!真是自作孽啊,受了這麼大的罪,一點好處都沒撈著,可不是王翔天的風格,連忙屏氣凝神,內視之下,內力幾近全無,還好王翔天自小鍛體有加,勉強能站起來,他呲著牙,忍著疼痛,順便還拿了一個一人大小的芭蕉葉子遮住了身體,全力運起他的那點可憐的內力,跌跌撞撞的衝入兩獸大戰的戰場。
目之所及,一坨巨大的肉山震撼眼球,一個碩大的黃金巨爪直插暴熊胸口,大地暴熊的身體早已不全,一隻巨掌不翼而飛,一條腿也斷成了兩半,黑色渾圓的眼珠充滿駭然與不甘。
白翎天雕的身影消散,唯有巨爪和大地暴熊的屍體詮釋著這場不朽之戰。
王翔天慢慢向前,不過卻是越走越慢,顫抖的雙腿,仿佛片刻就要倒地,不甘的神色凝與眼球,“給我破……”王翔天一聲大吼,“你已身死,我有何懼?”,王翔天拚命地抵抗著先天靈獸的威壓,即便靈獸已死,也是不容褻瀆的。
我就不信了,“天眼,開”
眉心處,一隻的眼睛出現,眼睛緩緩睜開,赤色的眼珠,震撼著天地,“天罰之勢,萬物臣服”
“轟”
赤色的眼珠散發著一縷縷無色的波紋,大地暴熊與白翎天雕之爪好像受到了挑釁,無盡的威壓如潮水般壓在王翔天身上。
“天罰加身,我即天道”,頓時,他身上一縷雷光縈繞,雷,天地之罰,勢壓萬鈞,震懾萬古,雖然僅有一絲,也不是已死的靈獸威壓能夠抗衡的。
王翔天身體忽然一輕,威壓逃竄般退去,他就這麼輕輕鬆鬆地走到大地暴熊的眼前,想必後天之境能如此從容的麵對先天威壓,恐怕也就王翔天一人,別無分號。
“這麼大的身體,渾身都是寶,我該怎麼拖走?”王翔天眉頭一皺。
“對了,天眼靈台自成空間,不知能否?”
說幹就幹,寶物就在眼前,哪還有留給別人的道理,頓時,赤色的光芒彌散開來,直到籠罩住全部大地暴熊的身體,隻聽一聲“收”,巨大的肉身陡然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
王翔天大腦一片混沌,“啊,好疼”,身體好像已經脫離的肉身,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疼痛消失,抬眼間,巨大的熊屍擺在身前,“我真的成功了,哦也”,“不對,我這是在哪裏,額,難道,我自己鑽到自己腦子裏來了”,好吧,既來之,則安之,雖然自己有天罰之眼,但是他還從未探索過裏麵的空間。王翔天放眼望去,地麵盡是一望無垠的黃沙,難道這是一片沙漠?彎下身,揀起一粒沙礫,“唔,好重”,這是什麼沙子,僅僅一個石粒竟然重達千斤,我想想,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