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翔天仿佛進入了一個奇妙的世界,一股股蠻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厚重沉寂……
時間靜止在這一刻,他同樣感應到了五十倍重力,不過王翔天卻沒有運轉先天真元,隻憑肉身抵抗,不過,他憑借著強大的肉身拚命抵抗,僅僅第一層的威壓,就讓他喘不過氣來,仿佛一座大山壓在頭頂上似的,就連骨骼也似乎承受不住,發出劈啪的響聲。
他在堅持!堅持!堅持!
整整十個時辰,他終於適應了現在的重力,緩緩地睜開雙眼,他嘴角流出一絲微笑,充滿著自信。
他看向前方,定眼一看:“不會吧,我竟然落後這麼多!”
“看來我得努力了!”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
他踏出了第二步,沒有絲毫停歇,接著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
他身體一躍直接邁過三個台階,站在第九層上。
嗡!
當他踏上第十個台階時,他的目光終於有了變化,第十層相比於前幾層有了質的變化,不僅僅是體現在重力上,還有這一股‘勢’的威壓,幾乎能夠影響到靈魂,這股勢滄桑、悠遠,經過無數年的歲月洗禮,不僅沒有變弱,反而變得更加厚重浩大……
勢雖然不等同於武力,但是卻勝似武力。
久居高位的大臣,身上就有一種上位者的‘勢’,普通百姓和他交談,就會不自然的緊張。
作為一名武者,有‘勢’的強者和沒有‘勢’的強者不可同日而語。
‘勢’是把一種東西練到了極致產生質變的效果。
練劍之人有一副劍骨,鐵骨錚錚,寧折不彎,形成一道‘劍勢’。
即使是殺人如麻的惡魔,殺氣淩然,殺到極致,同樣會產生一道‘殺勢’。
王翔天一腳邁上第十個台階,靜靜的體悟著這種勢,感覺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在裏麵。
王翔天的眼中世界變了,他看到了一片荒涼的大地,廣闊無垠,這裏飛禽走獸成群,這裏是無邊的廝殺戰場,人族還極其弱小,即便一個普通的猛獸也能吞掉好幾個人族。
但是這裏卻有一群不同的部落,部落的生物長得極其高大壯實,即使是剛出生個嬰兒也有人族成人那麼大,他們長著黃色的頭發,藍色的眼睛,和人族的體貌幾乎完全相同,但是對於猛獸凶禽,他們絲毫不在意,仿佛是圈養的一般,成年後即便是最矮的也有五丈高,他們是這個世界的統治者,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他們就如同大地上的神,鎮壓著一切,人族都是在他們的庇佑下成長繁榮。
但是忽然有一天,世界變了,無盡的海水席卷大陸,火山噴發,大地開裂,神一般的種族,英雄紛紛湧現……
有人憑一己之力搬來無數座大山抵擋住海水,有人智慧超群,引導海水…………
終於有一天,一切的天災過去了,所有的生物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他們被稱為‘蠻’。
但是,世界時刻在變,沒人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一群長相各異,千奇百怪的生物突然把空間撕裂出一條口子,陡然出現在這個世界。
他們毫無人性,廝殺成性,蠻為了守衛這片家園,開始了長達數千年的征戰,但是這群生物實在是太強大了而且無窮無盡,破天的口子一天沒有被堵上,就會有數以億計的怪物闖入這片空間,他們稱為‘魔’。
魔滅絕人性,滅殺一切活著的生物,整片大陸變成了一個血的戰場,然而,沒有任何種族能夠抵擋住他們的腳步,即便是統治這片大陸的王者‘蠻’也無能為力。
終於有一天,所有‘蠻’部落的首領聚集到一起,開始了長達一個月的密談。
有了一個決定!
那一日,所有強大的‘蠻’聚集到一起。
他們以魔的血肉為基石,搭建了一個通天的巨大祭台,高大數萬長的祭台銘刻著無數的蠻文,蠻文交錯,讓人眼花繚亂。他們聚在一起雙腿跪地禱告吟唱,他們的臉色無比凝重,舍身忘死,站在首位的蠻人王割開手腕,鮮血噴湧,融入祭台,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以蠻血融祭台,以靈魂祈蒼天!
“以蠻血為引,魔身為台,祈蒼天,蠻祖現!”
嗡!
所有的血液受到牽引,不要命的噴湧出來,一道道血液飛快的融入祭台。
雖然血液噴湧不止,但是沒有一個‘蠻’皺一下眉頭,他們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不堪,金黃的頭發變得越來越枯幹,精亮的天藍色眼眸變得越來越暗淡。
終於,有了一個‘蠻’抵擋不住,嘴唇慘白幹裂,最後眷戀的看了一眼這美麗的世界。砰的一聲,頭部朝下,倒在地上,但是卻沒有一個蠻看他一眼,因為他們知道每一秒鍾都極其珍貴,他們能夠多堅持一下,也許勝利的希望就大那麼一份,那麼死了的蠻也可以安心閉眼,實現了他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