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陸章 糧草先行(1 / 2)

成都城城門

下起的大雨衝刷著街道,淋濕了士兵們的鎧甲也淋濕了那個倒在地上的男人的意誌,死者的血液被雨水稀釋,流入護城河,變成了鮮紅的“血河”。天邊的烏雲壓過頭頂,不久便散去,一斜暮日的餘光灑在城衛們的身上,勝利伴隨著光輝讓他們欣喜,同時感到哀傷,軍中多是父子,兄弟,叔侄共同參軍,此戰尤其慘烈,死損近半。

西城門,成功占領,將士們開始收拾戰場。營內,“老王,我給你介紹個人,此次戰鬥戰績顯著,殺了十九個人呢,還帶一個百夫長。”馬城自喜道。

王不慎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笑道:“如此猛將,帶給我看看!”

馬城從營外帶進來一位軍士,此人相貌堂堂,頗有英氣,兩顎生須,腰間掛一虎頭柄佩刀,“此人名叫孫胥,徐州人氏,是早年跟隨太上皇征戰四方的士兵之後,其父參加過多場戰役,是名老兵,戰後,也獲得幾次獎賞,可以說是虎父無犬子啊。”馬城介紹到。

“嗯,不錯嘛,蠻結實的。”王不慎打量著孫胥,用手拍拍他的肩膀,表示自己對他的期望,然後摸了摸他的佩劍:“此劍有些許靈氣,可否讓我看看。”

孫胥二話不說,把劍拔出,雙手奉上佩劍。

王不慎拿起佩劍,仔細觀察一般:“此劍劍身為隕鐵,黃銅,碳鋼打造,劍身雖不美觀,略有瑕疵,但是......”他徒手抓起一塊布料裹住佩劍劍鋒,再拿起佩劍劍身,用手扳彎,劍尖觸及劍柄,劍身歸位後,卻絲毫沒有磨損的痕跡,然後王不慎轟然發出大笑:“好劍,好劍,此劍身極有韌性,柔而不剛,剛而不柔,稱的上是寶劍。此劍何名?”

“報告將軍,此劍名為“輕水留影劍”,乃是我父親傳授與我,我父親曾是一名鑄劍師,卻因破了行規而不能再鑄劍,心灰意冷,這才參軍,在下家中還有不少寶劍,我父親教了我些鑄劍技術,我未參軍時便在家中鑄劍,養家糊口,家中還存有一些,若是將軍需要,在下也可送將軍一把。”孫胥道。

“那我便不客氣了,說吧,孫胥,你想當讓我把你安排在何處?你是要老老實實打仗做個兵,還是當個將領?”王不慎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孫胥,他想的是,看看這名軍士是個是否有野心是否有膽識的人。

“將軍,如果可以的話,在下想當一名將領,我想以我的實力的,當個將軍還是綽綽有餘,我自幼跟隨我父,他常常跟我講軍中謀略,用兵之道,但我想,他如此悉知兵法,卻也隻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士兵,我不想像他那般,我要成為一名大將,我想為大漢統一天下盡其所能!”孫胥請求道。

“你看看人家,雄心壯誌,有膽有識,再看看你,隻知道女人,殺人,罵人,你說你能不能幹些正事?”王不慎指著馬城鼻子罵道。

“我這是伯樂識馬,常言道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馬城笑著說。

“那便封孫胥當個,驍騎校尉,此官甚大,你可要牢牢把握,切不可徇私妄法,不顧軍律,軍令如山,你得切記啊。”王不慎掏出一件印著”驍騎校尉”的軍牌遞給孫胥,然後用手心拍拍孫胥的胸脯。

突然,營帳外一小令來報:“將軍,鄧艾,鄧忠二人嚴刑逼供,仍然不肯說出糧倉所處。”

馬城扇了小令一巴掌道:“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養你幹什麼吃的?”

小令委屈巴巴的說:“馬將軍,我也甚是無奈啊,他們不說,我總不能把他們嘴巴撬開吧。”

“你他娘的把他們嘴巴撬開也得讓他們說出來。”馬城說道。

王不慎阻止了想繼續扇小令一耳光的馬城,抓住了馬城的胳膊勸道:“老馬,別打了,人家就是一辦事的,能有多大能耐,行了,叫他走吧,我們想想辦法。”

“是是是,你丫還不快滾。”馬城踹了小令一腳,小令落荒而逃:“多謝將軍,多謝將軍”。

孫胥起來攔住想要走的小令:“慢著。”

小令驚慌失措道:“啊?將軍也想拿我出氣?”

孫胥道:“不是,我有妙計相予你。”

小令轉笑道:“將軍但說,不打我便好。”

孫胥對小令說道:“鄧艾,鄧忠,父子情深,你隻管將鄧艾另關別處,鄧艾自然不會說,你威脅鄧忠便好,這鄧忠是個直腦子,肯定會救父心切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