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當晚在黑子哥的燒烤店把喝的自己酩酊大醉,如果說這兩年還有什麼地方能夠說些心裏話,也就是黑子哥的這家小店了。
如果二哥的新房沒賣的話他跟黑子哥會是是鄰居,黑子哥人黑心善,為人正直,嫂子也是女中豪傑,所以二哥很多時候都喜歡到他們店裏坐坐。二哥特別崇拜他們兩口子,有時候遇到了過不去的結,互看對方不順眼的時候,兩人就會約定好,等店淩晨一兩點關了門,就騎摩托去英雄山,兩人爬到英雄山山頂對罵,什麼時候罵痛快了就下山吃塊老濟南的把子肉,然後回家睡覺,結婚20多年,兩人從沒有把吵架帶回家,,為了家裏的老人和孩子。
這次大醉,連一杯啤酒就倒的黑子哥都陪著二哥喝了一點。然後就在一旁邊醒酒邊等著二哥喝醉之後把他送回家。
二哥從未對嫂子讓媽媽去青島幫忙看孩子這件事兒說過一個“不”字,隻是希望能夠過了年再去而已,但是一家人的推波助瀾,讓這件事情最終成功的升級成了哥哥的家庭矛盾和婆媳矛盾。這讓二哥對這個原生家庭更加的無語、無奈、無情。
這一醉把二哥這兩年來所有的不痛快都吐出來了;這一醉意味著二哥雖然割舍不掉親情,做不到哪吒那樣割肉還母,剔骨還父,但是二哥的心頭血從此更冷了;這一醉也預示著,二哥步入了更加艱難的時期。
由於奶奶去了青島,二哥和刁曼曼不得不重新麵對如何照顧小可樂的問題。這個突入其來的變化不僅打亂了二哥的所有計劃,更是讓刁曼曼再次對著二哥破口大罵。當然,二哥對她的過激反應已經麻木了,等她發泄完了依然還是要商量怎麼解決眼前的問題。
刁曼曼把小可樂帶走了,她跟二哥說要把房子賣了,然後帶小可樂回菏澤老家生活。離婚這兩年小可樂成為了二哥的全部,但由於撫養權在刁曼曼手裏,每次吵架她總是以帶走小可樂作為籌碼來威脅二哥,為了這件事,二哥也找過幾次律師,想要把小可樂的撫養權要回來,但是所有的律師都告訴二哥,官司打贏的概率幾乎為零,因為即使小可樂大部分的時候都是由二哥照顧,跟著二哥生活,但是隻要是媽媽沒有重大行為過失,孩子上小學之前的撫養權在法律上大部分都會判給媽媽。但顯然刁曼曼這次的故技重施沒能得逞,二哥真的累了,很累很累,也許讓刁曼曼帶走孩子是目前最好的選擇,姥姥家的生活環境雖然比不上市裏,但總比跟著二哥和刁曼曼在濟南受苦受累要強的多,而且二哥對於曾經的嶽母還是很認可的,二哥相信她一定會很用心的照顧小可樂。隻要等這兩年最難熬的低穀期熬過去了,小可樂上小學之前把他接回身邊就可以了。
麵對二哥的沉默,刁曼曼明顯也有些手足無措。但是驕傲如她又怎麼會輕易的低頭。沒過幾天刁曼曼就給二哥發來了索要撫養費的信息,二哥沒有理會。嗬嗬….女人呐,二哥照顧小可樂的時候,偶爾周末帶孩子出去玩一下,買身衣服就是她支付的撫養費,因為這是二哥兒子,跟隨者二哥的姓,二哥照顧天經地義,;當爭吵的時候,就又成了她的兒子,因為是她生的,撫養權在她。
三天後:“徐曉虎,你什麼意思?你確定是對你兒子不管不問了是吧?我帶他去哪都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了是吧。如果你就是這麼想的,那我把房子賣了以後就帶他回老家,一輩子都不要再見”。二哥依然沉默著。
七天後:“徐曉虎,我為了你兒子才買的學區房,我現在每個月除了要還幾千的房貸,還要有基本的生活費,我現在每天白天沒客戶的時候就跑滴滴專車,晚上還要做淘寶修圖掙錢,我憑什麼要過這樣的日子,我現在每天都想去死,現在還要照顧孩子,隻能是讓我更快的去死”。嗬嗬…..現在任何的負能量在二哥麵前都是個笑話,還有比二哥的內心更負麵的嗎?二哥繼續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