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換了衣服,她明明被判秋後問斬的,在監牢之中不知歲月,但是也知道時間沒有這麼快的。
難道是提前了嗎?沈瑜禎已經等不及將她殺了嗎?
隻是在臨死之前她還沒有見過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心中的不甘焦灼著她的身體。
柔兒被迫進宮,昭儒棄筆從軍,甚至怡兒也一個人走向了邊疆,她在生命的重點的時候竟然什麼也沒有留下。
“娘。”
沈怡一步一步的堅定的走了過去,漆黑的眼睛在看向自己的母親的時候,終於有了一絲的波動,壓抑在眼眶中的淚水終於流了出來。
紀茵覺的自己恍惚之間似乎聽到了女兒的聲音,她愣愣的坐著,嘴角掀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怡兒或許已經不在涼城了,她又怎麼會聽到這個聲音呢,真是…
“娘?”沈怡雙手抓住了牢房的柵欄,見紀茵沒有動作又大聲的喊了一句。
這一次的聲音實在不像是虛幻的感覺,紀茵有些不可置信的緩緩地轉過了身子,在看見沈怡的時候驀地瞪大了眼睛。
她來不及思考就爬了過去,已經是枯瘦的手指緊緊的攥住了沈怡的手指。
“怡兒,怡兒,是你回來了嗎?”
“娘,我回來了,怡兒回來了……”晶瑩的淚水順著她的兩頰留了下來。
“你怎麼會來的?不是去了邊疆嗎?怡兒,你是不是……”
紀茵神情悲憫,手也不由自主的用力其起來,在沈怡的手腕上掐了一個紅鮮鮮的印子。
沈怡目光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的母親但是卻是緩緩地搖了搖頭,哭道:“沒事的,我沒事的,娘,不說這些了。”
沈怡不是很想將自己的狀況告訴母親,既害怕她露出心疼的神情,但是又害怕她一點也不把她放在心上。
但是紀茵卻隻是淡淡的皺了一下眉,就在沈怡的臉上來回的撫摸了一下,雖然心中不安,她卻不願意看見女兒為難。
她從來沒有想到在自己深陷囫圇的時候,來這裏救她的人不是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更加不是她一心調教的大女兒,更不是她心心念念十幾年的夫君,而是這個最小的女兒。
所以縱然猜測出了她的隱瞞,基因也選擇當做不知道,隻是露出了一個有些難看的笑容道:“好,不說不說,怡兒能夠來看看娘,娘就已經很開心了。你大哥呢?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雖然時間是有些短了,但是既然女兒已經回來了,那昭儒應該也是回來了吧,她現在不求著能夠出去,但是卻想見一見自己的親生骨肉。
沈怡楞了一下才有些欲蓋彌彰的解釋道:“娘,哥哥……我沒有找到哥哥,就我自己回來了……”
她伸手握住了紀茵的手,緊接著說道:“不過,娘你放心,我已經找到可以救你出來的人了,娘隻要安心的再等上幾天就好,娘,我們很快就會團聚的。”
這幾乎已經成為了一道執念,尤其在自己已經委身成為了一個胖男人的姨娘的時候,就變得更加的堅定。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換了衣服,她明明被判秋後問斬的,在監牢之中不知歲月,但是也知道時間沒有這麼快的。
難道是提前了嗎?沈瑜禎已經等不及將她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