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景一時之間看得不禁愣住了。
雲老爺子看到雲澤景的反應,開心得不行,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雲澤景,擔心他這輩子都會活在仇恨和內疚當中。
他早就知道,慕念一定可以讓他變得像個正常人的。
“行了,你們快去玩吧。”
雲澤景看著白管家將雲老爺子往房間裏扶,他總覺得老爺子看起來好像有些不對勁。
“念念,你上次給爺爺檢查身體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麼事?”
“人到了這個歲數,都會有些大大小小的毛病的,爺爺就算再會保養,也和其他的老人一樣。”
慕念是醫者,她不會說好聽的話來安慰病人的親人。
“不過我會盡我所能,幫爺爺調理好身體,大叔放心。”
雲澤景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到了酒店外麵,雲澤景擔心慕念在這種場合裏會不太習慣:“剛才爺爺說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想說什麼就說,想做什麼就做。”
“爺爺說的並沒有錯,我確實不太會說話,我師父以前也總是這樣說我。”
她喜歡古武,這些虛假表麵上的事情,她做不來。
進去之後,慕念剛開始還能站在雲澤景的身邊,後來就不斷的有人來跟雲澤景寒暄,她看得出來,雲澤景並不情願,但是也不得不跟他們說上幾句。
後來她就去找吃的了,現在慈善籌款還沒有正式開始,就連主人範市長都還沒到,所有人也都比較放鬆。
衛承得到雲澤景的指示,寸步不離的跟在慕念身邊。
一個右手纏著繃帶的年輕的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裏麵的所有人都點頭客氣的打著招呼。
他也就隨意的擺擺手。
在與慕念擦肩而過的瞬間,他的腳步停了下來。
轉頭,慕念還正在選吃的,他伸手,一把將慕念板了過來,慕念一個不注意,手裏的點心全都倒在了衣服上。
衛承認識他,也不好太過強硬的阻攔,隻是擋在了慕念的麵前。
“範公子。”
衛承叫的音量有些大,應該是故意提醒慕念這個人的身份。
慕念皺著眉頭看著他:“有事?”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我長得好看,你如果見過我,有印象是正常的,但是你長得這麼普通,我很難回答你。”
“……”範哲繞著她轉了幾圈,慕念表麵平靜,但是內心早就已經被煩躁激得快要爆發了。
“我一定在哪裏見過你。”
範哲自問閱女無數,尤其是像慕念這種長相,他絕對是過目不忘的。
“範公子,這位是我家景少的未婚妻,慕念小姐。”
“慕念?慕家那個野種?”
衛承都怕這句話引慕念直接動手,不過她隻是輕輕的動了一下眉頭:“沒錯。”
衛承愣了一下,正常人被人說成是野種,恐怕怎麼著也得衝上去動手了,她承認得還真坦蕩。
“你是……格鬥場上的那個女人?”
她的身形,身上散發的香氣,還有說話的音調,雖然聲音有所不同,但是這音調卻沒有變,範哲幾乎可以肯定,她就是擂台上那個,把他倒得爬不起來的那個女人。
雲澤景一時之間看得不禁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