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誤:此前章節敘述欒菊傑住的房子是單位分配的。在此更正,房屋是欒菊傑的父親自己一磚一瓦壘起來的。
以下正文繼續:
後來才知道,這兩個的擊劍教練一個叫白崇鈞,一個叫榮卓浮。
其實我挺佩服他們的,因為在說服不了我的情況下,他們開始放大招了,什麼大招呢?
死纏爛打!
他們在做我的思想工作無法達到目的的情況下,竟然直接找了羽毛球隊的教練商量,軟磨硬泡;時間一久了,竟然真的得到了羽毛球隊教練的支持!!
天啊!羽毛球隊教練竟然開始一起和他們來遊說我!!!
但是我依舊沒有答應!!!!
更絕的是他們看這樣的做法我依然不為所動,竟然找到了我家,找到了我父親商量換訓練項目這件事!!!!!
我的夢想是羽毛球隊的體育兵啊!!!!!!
他們這招真的很絕!而且是致命的絕!
因為父親是一家之主,有威嚴,而且他講究原則,會為我們考慮,所以一般來說父親的話,我們是一定會聽的。
記得當時父親跟我說:“人家白教練都找到家裏來了,那是覺得你是苗子,你適合這項運動;你有什麼理由不練擊劍,你說你不會,他們這不是來帶領你入隊要教你嘛,哪有生下來什麼都會的呢?”
父親這一番話,我當時覺得我是死定了,我沒有選擇了。
於是,我的第一個夢想就這麼直接被眾人扼殺直至幻滅了。
擊劍這項本應該與我無緣的運動就這樣在我的百般不情願下和我開始了一輩子的糾纏。
1974年初,不喜歡擊劍又不甘心改練擊劍的我正式進入了擊劍的市體校隊。
對於擊劍,我是沒有興趣的,那個訓練追求極致的精神是完全無法和練田徑以及羽毛球相比;田徑,我知道我專注訓練,我就能超越自己,我就能跳的更高;羽毛球,我知道我練得好,比賽打得好,我可以去當體育兵,進軍區隊伍。
擊劍,我真的不知道我在練什麼,頭一個月,對於擊劍來說徹底是個門外漢的我,經常搞得白教練哭笑不得,因為每學習一個動作,我為了好記,就會給這個動作起一個外號,就像是在玩一樣,很不認真;把教練氣得半死,可是我最開心的時候,因為我心想“這是您自己死皮賴臉拉我來練劍的,活該!擊劍對我來說就是鬼打架啊!”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我自然練得不好,因為練得不認真還總是胡說八道。
當然,這段時間也沒少被白教練打過,但是我依然是愉悅的,因為叛逆期的我找到了發泄以及回擊這些打擊我第一個夢想的人的方法。
那時候的心情和現實麵對就是“必須練但是自己又不喜歡,想放棄又怕回家被父親罵,而且放棄回學校又怕被同儕嘲笑”。
我的這種阿Q精神一直持續著,支撐著我在沒有選擇下的情況一直硬著頭皮練下去。
後來轉機出現了,白教練找我談話了。
“欒菊傑啊,隻要你好好的練習,我就讓你代表省隊參加北京全國擊劍錦標賽。”他語重心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