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堅持(1 / 1)

德國的世錦賽以後是1978年的亞運會,中間大概有四個月的間隔時間,這四個月我就是每天吃中藥打針訓練睡覺修養,最多再加一項每周去抽血查腎功能,好在腎功能指數沒有變差。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最後頑強的拚搏,我在亞運會上獲得了個人跟團體兩項金牌,當時得到了一個新稱號“亞洲第一劍”。

這屆亞運會的奪冠應該說是讓我更輝煌更出名了,我不是在沾沾自喜,是因為開始體會到什麼是人紅是非多了。

因為從那之後大家審視我的標準完全不一樣了,之後我隻要參賽然後有敗局,就被大家認為是我的驕傲造成的。

那時候我的壓力其實真的很大,病痛的壓力、醫療的壓力、比賽成績如果不好社會輿論的壓力以及其他種種體育隊伍裏的期待壓力,每一項都壓得我快喘不過氣,我開始體會到做名人的難,還有要做一個永遠不敗的人更難。

好像也就在這一年裏,這些風雨開始讓我變得更成熟了,還有許許多多的事情發生,也不是自己單純片麵的追求那麼簡單了,這個發現算是我人生中另外一個重大轉折點。

本來我隻認為追求成績隻是自己的本職工作,外界怎麼評論我,隻要一如既往的做好就行了。其實不然,事情的發生往往不是自己想象的簡單,因為你有成績大家的眼睛總是看著你的,雖然我沒任何的改變,有些方麵還比以往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訓練依然的刻苦認真,但大家覺得我是應該的,也就是做好什麼都是應該的,不然就是我驕傲了。

有一段時間裏,我真的認為還是沒有成績的好,因為這樣被要求著做人態度真的太難了。

記得我們那個時候是上、下午訓練,晚上一般都是民主生活會。幾乎每天的民主生活會我都會受到批評,批評的目的是提醒我,謙虛、謹慎、不驕不躁、堅持無產階級專政下的繼續革命。

其實我知道大家這樣對我是為我好,可是在成績的自我要求麵前我真的沒有驕傲,而且我一直在做的更好。

說心裏話,那個時候我真的希望從早到晚都訓練,因為每天隻要一想到晚上開會,我的心裏真是恨得要死。

無奈啊!民主生活會總是一直持續著!

那時候我隻能用其他方式勸解自己,我總勸解自己說他們會那麼對我批評可能是他們沒有成績罷了,我隨他們說去吧,隻要我保持沉默,大概就認為我謙虛了吧。

其實那時候我隻有一個想法!

“人活的真累”!

現在想起那時候,好在我的個性是非常開朗,凡事都逆來順受的人,什麼名聲榮譽驕傲等等對我來說從不會對我下一步要做什麼產生任何影響。

我就是我。

隻是我身患的是腎病,隻要不是徹底的休息,就算按時服藥打針,也隻是能控製著我的病情而已。

所以這段期間的訓練比賽,其實我越發嚴重了,全身浮腫、雙腎下垂,而且腰酸的厲害,這幾個症狀在一起基本上就是讓我無法入眠。

這時隊領導開始非常注重這個問題,他們竟然誇張到組織了一個看管我的小組,小組輪班製看管我不讓我訓練,還不讓我參加比賽。

這兩項都不讓我做以後,大家能想得出來我會急成什麼樣子的。

於是當隊醫和隊友們晚上睡覺以後,我開始爬起來訓練,當時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不是我有思想和覺悟,也不是我不顧身體,隻是我有一種信念,隻要我加倍努力訓練好像就能實現什麼似的。

沒多久,我半夜起來訓練的事情還是被發現了,我直接被送回家休息。

可是回家以後,我依然半夜起來訓練,甚至還拉著小妹欒紅衛一起幫忙打掩護和陪我訓練。

但也是沒多久,這事情就被父母發現了,父母基本沒有什麼猶豫就把我送回隊裏。

說到這裏大家或許會認為我拿自己生命開玩笑,對自己的病情一點都不重視,其實不然,我是非常地害怕的,我也知道這種病想治療好沒有別的選擇,就是徹底退下來,好好休息好好治療。可是如果隻有這樣選擇,我是做不到順從它的。

因為我認為“人生隻有一條路,從生致死;死對我來講就是睡著一樣,我不想在家裏當個懦弱的人睡著,我要光榮的死在戰役上!”

我用我的精神和意念說服了領導們,從此以後我對自己的腎病不再理會,不再讓任何人用腎病來叫我停訓,然後開始吃藥訓練實在不行就住院,出院後又開始訓練。

很多人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批評我沒心沒肺地繼續訓練;但我依然故我,因為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的情況和想法,不了解我的人我也不用去多解釋什麼,我內心充滿著一種對擊劍比賽的執念......

我要拿到奧運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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