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生笑著點點頭,心中卻苦笑,我哪裏像你想的這樣心無旁騖,父親大仇尚未報,曉山還等著我去找她,那個白色的恐怖麵具男說不定哪天的就會出現,一連串令人頭疼的事情擺在眼前,揮之不去。
索性不去想這些煩心事,陳雲生抬頭望向寒竹居的窗外,一片片翠竹如同碧玉一般,密密匝匝的生長在那裏。他突然靈機一動,若將挪移法陣的另一端布在密林之中,想來不會有人發覺。
想到這裏,陳雲生飛身竄出寒竹居,閃入寒竹林中,這裏常年地熱蒸騰,水霧彌漫,人跡罕至,絕對是一處隱匿的好地方。陳雲生在竹林深處開辟了一片小空地,小心翼翼地布下了一座挪移法陣。一般而言,挪移法陣都是成對出現的,單有一端毫無用處。傳送也分為單向和雙向,陳雲生布下的法陣是單向傳送,較為簡單,可饒是如此,也花了他大半天的功夫。
布下挪移法陣,陳雲生又在四周布下了一個小型的白雲障目陣,此地本來水汽蒸騰,雲蒸霞蔚,就算多了雲水晶凝結的白雲,也不會惹人懷疑。陳雲生做完一切,對身後的諸葛靖宇囑咐道:“靖宇,倘若有天真的如你所擔心的那樣,請一定保全薛離等一幹後生晚輩,他們是天穹派的希望。”
諸葛靖宇不料陳雲生竟然會說出這種話,愕然道:“師叔緣何說出這樣的話,若要保全,首先要保全你才是,在靖宇眼中,你才是天穹派冉冉升起的新星。”
陳雲生目光暗淡下去,他不想過多爭論這個話題,對於他來說,生死並不是那麼重要,活著固然有需要守護的道,可死去也未嚐不是一種解脫。這個道理,明白的人多,能身體力行的人少,可真正這麼做的人往往會有不凡的成就,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就是這個道理。
在一旁一直默默傾聽的金靈此時說話了,“大哥,你們何必說這些喪氣話,現在尚未開戰,輸贏還不可知。我在白虎神壇領悟了幾種神通,剛才和那個小白臉修士拚鬥的時候還沒來得急施展,若再過一炷香的功夫,一定能將他擒下。”
陳雲生頷首道:“對了,方才和靖宇說了半天,還沒有來得及問你在白虎神壇這些年的情況,說來聽聽。剛才我聽你自稱金大頭,這是為什麼?先從這個名號說起吧。”
金靈苦笑道:“說起這個名字就來氣,我整日和白十三大哥廝混在一起,每天都被他打的鼻青臉腫,有一次極為嚴重,腦袋比尋常大的好幾圈。結果被白花花笑話,說我是大頭,金大頭這個名號就由此的來。”
陳雲生和諸葛靖宇聽到之後不由得哈哈大笑,諸葛靖宇揶揄道:“金靈老弟莫非還要娶那位彪悍的虎女當老婆嗎?”
金靈苦著一張臉說道:“靖宇兄開什麼玩笑,我當時不知道怎麼頭暈腦脹說出了這番話,結果被她記住了,隔三差五的說起這個事情,整天逼著我做這做那,稍有不如意便動手動腳。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陳雲生笑罷,正色道:“說說你在白虎神壇修煉了什麼神通吧。”
金靈聽到這裏,來了精神,興奮地說道:“首先是煉體的功夫,叫做白虎爍金訣,一共十層,我已經修煉到了三層。白大哥說我天賦異稟,他白虎一族中隻有一位遠古的英傑才有相似的修煉速度。白虎爍金訣修煉到了三層之後,我身上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紋路,皮膚更加的光滑,更加堅韌,就連白花花的白夜斬若不使用五成以上的力道,都無法在我的身上留下印記。”說著,金靈撩起了自己的戰袍,露出淡金色的皮膚,果然,上麵淺淺地布滿了一層花紋。陳雲生仔細觀瞧,不由嘖嘖稱奇,這哪是尋常的花紋,明明是一種陣紋。
看到這裏,陳雲生心中有些好奇,不知道薛離修煉了這種法訣之後是什麼樣子,這種陣紋會因人而異嗎?
金靈接著說道:“除了白虎爍金訣,我還自創了幾手金屬性的神通,比如‘斬虎頭’,‘剁虎尾’,‘剝虎皮’……”
金靈滔滔不絕,說了好幾種跟老虎過不去的神通,陳雲生聽得不禁皺眉,說道:“這些法術的名字怎麼都和老虎沾邊?虧白大哥將自己族內的不傳法訣教給了你,你反倒逞口舌之快,出言不敬,不好,不好啊。”
金靈狡黠的笑道:“大哥不知,白大哥聽到這名字高興的不得了,每次我們在拚鬥的時候,每出一招都要大聲喊出,這樣才有氣勢,夠威風,還能震懾對手。我將這些招數的名字換成那個小白臉的名字,下次再遇到他,要折折他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