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翔氣急反樂,指著江雪芹說道:“人言世上的衙門都是閻王好見小鬼難搪,沒想到天穹派也不能免俗,罷了,罷了,這件事情我不管了,你們自生自滅去吧,我還樂得清閑。”
江雪芹見他要走,神念微動,白虹劍便飛到樂翔的身後,隻要他再走一步,便血濺當場。樂翔心中大怒,但是臉上依然笑嘻嘻的,“怎麼?仙姑見到小生長的俊俏,動了思春之心嗎?莫如我們就在太白山腳下,席地而眠,做一天的夫妻如何?”樂翔整日廝混在鹹州的勾欄之中,發急之後嘴上就沒把門的了,江雪芹冰清玉潔一般的女子,怎能受得了他如此出言不遜,當即杏眼圓翻,眉間殺氣陡漲,白虹劍眼看就要飲血。
樂翔嘴上嘻嘻哈哈,心中早做好了反戈一擊的準備,腰間長劍迸出,握在手中,劈向迎麵而來的白虹劍。江雪芹冷笑不止,心道:“這個登徒子到有兩下子,今日我若不好好教訓你一下,難消我胸中之氣。”
白虹劍突然方向急轉,變刺為削,攻擊樂翔左胸。樂翔見勢不妙,突然甩出一個白色的光球,頓時一片強光射出,令江雪芹瞬間失明。也就是一息的時間,江雪芹眼睛恢複了目力,一副令人咋舌的情景出現在眼前。隻見樂翔手捂左胸,跌落塵埃,鮮血不停從他的手縫中流出,顯然剛才那劍砍中了他的胸口。
江雪芹看到白虹劍上沾染的血跡,心中有些發慌,自己隻想教訓這個登徒子一下,誰知一劍下去,刺的這麼重,如不趕快救治恐怕性命難保。她雖然生氣樂翔的輕薄,但是想到此人可能有重要事情找穀思勤,若真的流血過多而亡,自己就耽誤大事了。忙不迭的衝到樂翔身前,從納虛戒中拿出紅白傷藥,正準備施救。
就在此時,原本在地上痛苦難當的樂翔突然暴起,手中長劍穩穩地架在江雪芹的粉白脖頸上。他左手扔掉一小袋紅色的液體,臉上帶著無恥的笑容,說道:“姑娘你下手也忒狠了,左胸是心髒的所在,若我一個不慎,還真的被你殺了。想我家中尚有八旬老母,自己還未成家,膝下更無兒孫,就這樣被你結果了性命豈不是太可惜了。”
江雪芹看著樂翔猥瑣的表情,心中暴怒,原來眼前的一切都是這小子做的局,那個光彈隻是為了遮掩自己的眼睛,一息時間不夠用來還擊,但足夠用來布局。她想通了前後因果,不由得銀牙緊咬,雙眼噴火地看著對方。
樂翔見自己的氣出的差不多了,也不想將這件事情鬧大,簌地將手中的寶劍還匣,這下做的幹淨利落,沒有絲毫的偏差,仿佛一個凡間的武技高手一般。他不知道此時身後正有一雙眼睛盯著,要是稍有不軌,腦袋早就搬家了。江雪芹看到這個猥瑣的男人雖然嘴上輕薄無賴,卻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而且人家手下留情,自己反倒不能在追究什麼。
這時,一陣清風拂過,陳雲生禦風來到平台之上。看了樂翔一眼,拱手一禮,禮貌的說道:“在下陳雲生,不知閣下高姓大名?來到天穹派所為何故?”原來陳雲生負責修複太白峰的巡天大陣,已經忙了七八天了,這次巡天大陣損壞有些嚴重,修複起來頗耗時間。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沒有逃過陳雲生的眼睛,他神念緊繃,隻要樂翔有出格的舉動,便發動元神斬,將其誅殺。
樂翔見到麵前出現呢一位豐神俊逸的年輕人,眼角眉梢帶著一股淩厲殺氣,不敢油嘴滑舌,旋即還禮說道:“在下姓樂名翔,現居鹹州,有要事稟報穀思勤前輩,剛才和這位姑娘發生稍許誤會,還望陳兄勿怪。”江雪芹此時來到陳雲生身前,拱手見禮,由於剛才自己被人製住,有些羞愧,隻是行禮,沒有說話。
陳雲生微微一笑,轉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既然樂道友要見師兄,一定是重要的事情,那麼便由雲生親自引薦。”
樂翔心中一驚,麵前這個青年的年紀看似還沒有自己大,怎麼口口聲聲地稱穀思勤是他的師兄,莫非此人深藏不露?不過看他修為也就是築基中期的樣子。他一頭霧水,隨陳雲生進入太白峰,江雪芹也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