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蘇醒之後,陳雲生的身體恢複的很快,之前修為定期便出現瓶頸的情況在沒有出現,短短三天的光景居然突飛猛進,雖然沒有恢複到全盛的狀態,但是已然有了七八分的功力。這日他正在打坐吐納,忽然門外傳來腳步聲,韓楓輕輕說道:“稟師父,一個叫做白梅的女子求見。”
“白梅?”陳雲生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想起來此人就是紅鸞座前的一個小丫鬟,曾經代為傳過消息。他吩咐道:“讓她進來。”
一陣腳步聲遠去,韓楓退了下去。不一會兒,門外再次響起腳步聲,一個厚重穩健,一個輕盈跳脫,大門打開,韓楓和白梅步入房間。
陳雲生率先說到:“你來此地為了何事?”
白梅麵無表情地回道:“代主人傳話,這裏有她的一封親筆信,你不妨看看。”說罷,素手一揮,一封粉皮的信箋平平飛了過來。
陳雲生撚在手中,撕開信封,仔細看了看一張布滿小字的信紙,然後又將其焚掉,說道:“你主子怎知我要找薑無涯?回去這麼告訴你的主子,我的兄弟已經被救出了,不需要再找他了。”
“這話連我都不信,更何況主人了,如果你是這麼容易便放棄的人,我們就不會找你了。去殺了他,既能解你心頭的仇恨,又能削弱西涼國,即便你不考慮我們的動機,也應該這麼做。”白梅說道。
陳雲生冷笑道:“不得不說你很會說服別人,我做與不做用不著別人操心,也許有一天我會親自取下你主子的人頭,所以你還是不要這麼熱心了。”
一絲怒容在白梅的臉上一閃即逝,“隨便你怎麼做,反正消息我是告訴你了,如果浪費了機會就再也沒有了。”
……
看著女子遠去的背影,陳雲生將信封丟在了身前的一個竹篾之中。此時韓楓,薛離,樂翔三個大男人統統到場。隻聽薛離說道:“師叔,不如今天晚上我們三人代您前往,您老就安安靜靜留在家中等消息。”
樂翔笑嘻嘻說道:“薛離說的沒錯,去羅浮宮的事情就不用您老操勞了,如果這件事情我們還搞不定,那就別混了。”
陳雲生看著三個眾誌成城,信心十足的年輕人,啞然失笑,“尉遲雪說了,這個人的實力很強悍,手下又有無數不人不蟲的怪物,做老大的怎麼能讓一幹小弟衝在前麵而自己躲在後麵呢。”
“那就請老大帶著我們向前衝吧。”樂翔笑嘻嘻地接話道,他是這些人中最樂觀的,說話也帶著三分喜氣,幾天相處下來,沒有不喜歡他。
這些人中唯一一個不樂意的就是白木容,這些天女子在陳雲生身旁可謂形影不離,就連睡覺也留在外間,對陳雲生的照顧更是無微不至,按照她自己的話說,這些都是從《淑女養成寶典》中學來的。
商量好了對策,眾人就開始準備晚上的事情,韓楓,樂翔和薛離三人都混過江湖,對於一些流傳於散修之間的化裝易形手段了如指掌。三人一拍即合,在討論中每個人的技術又有了提高,生生把滄瀾八衛裝扮成了歪戴帽子,斜瞪眼的惡奴家丁。
白木容原本打算裝扮成了一個風流瀟灑的美少年,唯一不好處理的就是女子身前兩團傲人曲線。易容三人組在一起商量了半天,爭吵不斷卻沒有結果,最終采取了樂翔的方案,將白木容裝扮成一個大胖子,有一個很大的肚子,這樣不僅能夠完美解決對方的胸的問題,還能避免因為女子妝容過於俊俏惹起的不必要的關注。而白木容的身份是一個資深的老家丁。
其他的易容相對容易一些,薛離用黑色的藥水將自己的頭發染成黑色,同時在自己的臉上點了幾點黑色的黑痣,上麵又粘了幾縷黑毛,活脫一個師爺的形象。
韓楓長相普通,不用怎麼裝扮也沒人認得出,隻需要把靈元抑製住就可以了。抑製靈元的方法最簡單的就是在身上附著一層阻靈泥,這種東西在修行界很普遍。他的身份是一個伴讀的書童。
陳雲生是四人之中唯一一個長期出入天水城的人,對他的裝扮也令三人格外花心思,沒過多久,陳雲生就從一個強壯的年輕人變成了滿臉橫肉的絡腮胡子大漢,他的身份是打手隊長,管轄著八名滄瀾衛。
最後輪到樂翔自己,他和韓楓一樣,都是本色出演,隨便一點裝飾便將自己變成了一個紈絝公子,前麵三人的全部都是為了他服務,樂翔甚至還拿出一柄白色的折扇煞有介事地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