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錦城很快就派人過來了,把他們帶了回去。
當著所有人的麵,談錦城把他罵得體無完膚。
當時,他真的煩躁惱怒無比。
他並不怨恨談錦城責罰他。
做錯事,受到懲罰,是談家家訓,理所應當。
隻是那時候的他覺得這個女人又不是他自己想要的,是談錦城莫名其妙塞給他的,現在又要為這個硬塞過來的女人責罵他。
就在他想要出聲反駁的時候,她又站了出來。
就站在他的麵前,平靜的解釋這隻是一場意外,是他的朋友都喝醉了,才會這麼做。
彼時,看著這個站在她跟前張開手維護他的女人,他滿心的譏誚,隻覺得足夠的虛偽。
或許不隻是她,那時的他覺得整個世界都充滿了虛偽。
特別是她那張為了討好他,而不斷強顏歡笑的臉。
其實,他知道,呆在他的身邊,她應該一點也不開心。
他們就是兩個不開心的人,被強行的塞在了一起。
談少承從回憶裏抽身,起身幫慕深深蓋了蓋被角。
她的睡相很好,安安靜靜。
從前,他總不覺得慕深深如何,她就像是很聽話的機器人。
談家讓她往東,她不會往西。
慕家讓她嫁了,她就奮不顧身的嫁了。
他從她的身上,很少感受那些歇斯底裏。
然則,她本身就是個足夠優秀的女孩子。
大多數女人想要的東西,或許在她的眼裏並不值得一提。
曾經他的那些朋友說的,她像個良家乖乖女,很合適娶回家當老婆的感覺。
隻是最後,娶了她的那個人,不是他。
後來,婚約真的解除了,他才慢慢深切的發現,這個女孩子其實也不是那麼的機械。
她有濃烈的喜怒哀樂,個性倔強又頑固,會哭會笑會鬧會憤怒……
然而,這個人現在已經不再是他的了。
倏忽間,談少承覺得自己的腦子裏一陣刺痛。
他伸手揉了揉額頭,然後起身,俯身下意識的在慕深深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他像是還不滿足一樣,又親了一下臉頰。
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親她……
因為靠的真的很近,他像是可以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他垂眸,注視著她安靜的睡顏。
他漆黑的眼瞳盯著她緋色的唇瓣,正要印上她的唇瓣的時候,她卻像是有了知覺一般的,輕輕翻了一個身,避開了他的親吻,隻露了一個白皙的側耳。
談少承歎了一口氣,無奈的笑了笑,坐回了原位。
他側眸,視線就落在了她的行李箱上。
談少承到現在都不知道慕深深是怎麼會出現在Q城的。
但可以知道的是,頂著重感冒過來,慕深深此行過來Q城絕對不可能是遊山玩水。
談少承走到了慕深深的行李箱旁邊,查看了一眼。
慕深深的行李箱沒有鎖密碼,直接就可以打開。
裏麵有幾件換洗的衣服,還有一個文件袋。
她會過來這裏,大概就跟這個文件袋裏麵的東西有關係。
談少承轉眸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著的慕深深,伸手拉開了文件袋,從裏麵取出了幾分文件,翻看了一下,視線最終在最後麵一份基因鑒定書上停留了下來,眉心逐漸蹙起。
談錦城很快就派人過來了,把他們帶了回去。
當著所有人的麵,談錦城把他罵得體無完膚。
當時,他真的煩躁惱怒無比。
他並不怨恨談錦城責罰他。
做錯事,受到懲罰,是談家家訓,理所應當。
隻是那時候的他覺得這個女人又不是他自己想要的,是談錦城莫名其妙塞給他的,現在又要為這個硬塞過來的女人責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