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同樣是老隊員,大家都是二萬五千裏長征中爬雪山過草地過來的,為什麼就得你當領導,而我隻是普通的球員,這我就想不通,曾經的輝煌,我沒有功勞還有苦勞,何況我也是在賽場上一腳一腳踢出來的,並不是候補隊員。
這種心結一旦產生,就有意無意地在足球訓練的時候表現出來。正因為鄭少倫還有其他一些輔導員對周遊的器重,所以和在歐洲足球俱樂部時的情形有些相似,大家都叫周遊為周教練。這沒有什麼,不就一個稱呼嗎?又沒有教練的薪酬,周遊也並不以為意。但有些球員,叫周教練的那種口氣就有些酸溜溜的。
還有就是聽說周遊剛回國,劉局就叫周遊過去,讓他直接進成人國家足球隊,不用到U20來踢球了。當有人在私下裏談論這樣的小道消息的時候,有些球員就不滿地說:“這不是兩般三洋看代嗎?為什麼呢?就因為周遊曾經到歐洲訓練過?外來的和尚會念經,這外國和尚的徒弟也會念經嗎?”
一些人的談論語氣,已經不是不滿意,而是有些惡意的味道,不滿的情緒,昭然若揭。
周遊雖然被大家戲稱為教練,但實際上也是一名受訓的球員,這一點才是根本,是落腳之點。周遊仍然按照以往的經驗,在賽場上責無旁貸地指揮著自己的球隊和對方參加比賽,但讓他感到有些生氣的是,對於自己發出的號令,自己的隊員要麼裝作沒有看見,拒不執行,從而在瞬息萬變的賽場上失去進攻的良機。
這種情況,在那幾個曾經和自己一起踢球,出生入死的好隊友之間都不時地顯露出來,包括魯九、董浩等,隻是他們表現得更為隱蔽和過去那種心息相同的情況相比,簡直判若雲泥。
周遊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是自己做的不好,還是自己做得不對。這就像一種若有若無的有異味的氣體,你可以不時地聞到它,但就是沒辦法找出它的來源,讓人有些不可捉摸,沒辦法杜絕它的產生。
麵對這種狀況,周遊真的是非常的懊惱。有心將這種情況和感覺說給鄭少倫,卻又怕自己曾經風風雨雨的好兄弟說自己變了,在領導麵前打小報告,這也是一件讓人齒冷的事情。他自己下決心和這幾位老隊友敞開胸懷談一談,但他們卻又總是客客氣氣的,王顧左右而言他,沒有一個人願意就足球這個他們生活中最重要的話題和他進行探討,真誠地進行一番交流。
周遊有些沒轍了。他一次次地捫心自問,這一年來,究竟是自己變了,還是這些曾經的隊友變了。但他知道,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也不會有好的成果,可以說,基本上在浪費國家的資金,在做無用功。就算到了真正的比賽場上,隻會是一敗塗地,不會有奇跡出現的。
因為同樣是老隊員,大家都是二萬五千裏長征中爬雪山過草地過來的,為什麼就得你當領導,而我隻是普通的球員,這我就想不通,曾經的輝煌,我沒有功勞還有苦勞,何況我也是在賽場上一腳一腳踢出來的,並不是候補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