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沒有立刻回答,擇善卻把矛頭幹脆指向我。“他之前苦苦哀求,讓我放你一馬。可你竟然一絲一毫不念過去的情誼,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她在你麵前消亡?那所有的養育之恩,你都不管了?”
擇善厲聲訓斥,疾首痛心。
我理虧,稍微將頭低下,不敢正視擇善的眼睛。不過白蘇坦言,“覃朝雪犯下的,本就不可饒恕。你怨不得夏憂,要怨就怨她死心塌地跟著你。”
語罷,她略顯遺憾地聳了聳肩。
擇善突然發了狂地過去,和白蘇扭打在一起。兩人情形焦灼,竟然不分上下。擇善喚出來的陰兵也一擁而上,和白蘇的鬼差糾纏在一起。兩方勢力勢均力敵,竟然不分上下。
我來到左巧麵前,將她放了。左巧模樣奇怪地看著我,他認出是我,微微衝我拜了拜,之後幹脆離開。
我也沒有想到,擇善卻突然發難,扼住我的咽喉。
他以我為人質,要挾白蘇。
似抓到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不是沒有辦法的,隻要可以回到過去,我……我就能救下朝雪。對,隻要能回到過去。”
他嘴裏喃喃,眼睛發光。
可惜白蘇並不買賬,指著我說。“你捉了夏憂,我深表遺憾。不過倘若你覺得可以用她來威脅我,未免有些太天真了。你素來冷血,我們是同一類人。”
我清楚白蘇一貫的性子,所以她這麼說我並無太多失望。隻是替自己感覺可惜。
擇善不知是把氣撒到我的身上,還是想要試試白蘇的底線,竟將我扔進那個深不見底的黑洞當中。我沒有長出翅膀,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落下!
卻有一個身子飛奔而下將我抱住,我目瞪口呆地看著突然出現的衛颺,他將我抱得好緊,眼裏竟是生氣。
“夏憂,你又騙我,你還這麼任性!”
我瞠目結舌地看著衛颺,聽著他的嗔怪,看著某人出現在我的眼前,詫異奇怪。衛颺將我緊緊抱住,我和他一起,跌落進黑洞裏的萬丈深淵中。
他厲鬼之身,自然無礙,可我血肉之軀,就算被他護在懷裏,也沒法承受那樣的衝擊力。
我隻記得自己昏了過去。
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衛颺守在床邊,皺著眉看我。我將身子半坐起來,模樣猶豫地看著衛颺。
“我……我竟然還活著?”
有些不敢相信,掐了掐自己的手,微微的痛感提醒我還活著。瞧見我模樣不解,衛颺指著我的肚子說,“白蘇說過,無論遇到任何事情,她都會保這孩子不丟。你腹中鬼胎沒事,自然不會有大礙。隻是……”
他刻意地頓了頓,眼裏閃過一抹狡黠。“隻是你不該為當初的欺瞞,稍微解釋下嗎?”
我避開衛颺的眼睛,心虛極了,不過突然想到什麼,迫不及待地開口問他,“那天,是誰勝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知道我在刻意地轉移話題,衛颺還是非常乖巧地告知我。
白蘇沒有立刻回答,擇善卻把矛頭幹脆指向我。“他之前苦苦哀求,讓我放你一馬。可你竟然一絲一毫不念過去的情誼,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她在你麵前消亡?那所有的養育之恩,你都不管了?”
擇善厲聲訓斥,疾首痛心。
我理虧,稍微將頭低下,不敢正視擇善的眼睛。不過白蘇坦言,“覃朝雪犯下的,本就不可饒恕。你怨不得夏憂,要怨就怨她死心塌地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