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高陽,黃沙萬裏。唐玄藏騎著小單車,隻身西行。口中輕喘,光潔的額頭上滾珠大的汗水直流。
自和尚下山西行,已經過去快四個月了。月白色的僧袍已經潔白如新,並未受到汙垢塵土的染指。
話說小和尚,這僧袍怕是你們寺裏最好的衣服了吧?(認真臉)
眾所周知,沒有狗頭的友軍一律按敵軍厚葬。
小和尚伸起左手擦著額頭的汗滴,右手穩穩的控製著車頭,手腕上係著的紅色的絲帶在風中淩亂著。
他俊美的臉上有一瞬間失神,然後又恢複正常。但即使是瞬間的跑神,卻對這個做事近乎古板的小和尚而言,概率可是比中彩票還要低一百倍。
[真是開車一瞬間,親人兩行淚。和尚,請自重。]
咳咳,話回正常,請不要水字數了。
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的世界從不覺得孤單。
唐玄藏拉了拉脖子間圍著的白毛小狐狸圍巾,臉色又和從前一樣。
[這樣就夠了]
烈日炎炎似火燒,兩個小神頂著大日,猥瑣的偷懶在一個小小的太陽傘下,互相抱著取暖,不對,是解暑。
[真羨慕那些手裏拿著冰棍的人呀!]兩人心中輕歎。
[都是同事一場,太陽你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我們兄弟是拋你祖墳了?還是殺你父母了?多大的仇呀?]
[話說,殺你父母的也不是我們兩個連編製都沒入的小毛神呀!至於你祖墳?天庭誰不想進去?]
兩個小神對視了一眼,沒有一啪即合的基情出現,而是滿眼的委屈。
[媽媽,我要回家。這工作壓根就不是鐵飯碗,你知不知道我現在連土都吃不起了?]
可能今天風神也不舒服,畢竟神啦,不分男女,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正常的日子。
一陣狂風吹過,黃沙漫天,空氣中彌漫著誘人的泥土芬芳。
兩位吃土同事滿眼委屈,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為什麼我的眼裏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片土地愛的深沉。
都說了多少遍了,叫你們不要瞎立flag,就是不聽。
[媽媽,我要回……]
兩人的戲份還沒演完,就遭到了主角的打斷。
“請問,這裏是古路嗎?”黃沙落幕,一個小和尚騎著單車來到兩人眼前,開口詢問。
該配合你們的演出,我唐三藏不僅視而不見,還要出聲打斷。
嗬!路人甲?路人乙?沒聽說過。他們是什麼?能吃土嗎?
…………無語中
(小科普,古路,又叫做古絲綢之路,位於河西走廊的盡頭,是幾萬年前仙紀文明遺留的產物,西行之路的開始。)
兩人看著唐玄藏,鹹魚眼裏冒著幾絲精光。
[這炯炯有神的眼神?這充滿活力的姿態?這自信的語氣?]
[啊!我死了。]
awsl,是的,阿偉又死了。
兩人從唐玄藏的身上,如同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正所謂,英雄惜英雄。他倆立馬做出了決定,這個可愛的年輕人,絕對不能在這裏毀了。
“小兄弟,聽我一言,你回去吧!”
“是啊!兄弟,你留在這裏隻能吃土。”
唐玄藏聽著兩人的勸說,一臉懵逼。誰能告訴我,他們在說什麼?
“請問,這裏是古絲綢之路嗎?”唐玄藏說完後怕兩人聽不懂,撓撓小光頭,額,真是一根頭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