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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肯定是不一般的人,身懷絕技、來曆不明的人。在哪裏?帶我去拜訪。”
“魏瞎子說過。”
“這不奇怪,都說了是古老的咒語,咒語既然能詛咒人,當然也能解救人,”王八接著說,“魏瞎子那裏我去了好多次,怎麼從沒聽他說過這些話?”
“瘋子,我知道了,魏瞎子說那些話一般人聽不見的,你能聽見應該不是偶然,”王八忽然興奮起來,“我當初就說了,你的八字很怪,沒說錯吧。”
詭異語言的事情在王八的分析下終於讓我明白了。但是當我和王八回了趟市裏,再回來的時候,兩口子已經離開了商場,不知道去了何處,他們沒和任何人透露他們的下一個生存之地。
至於阿金的事情,王八後來根據催眠後阿金說的話,和他曾經在福建“聽說”到的見聞,大致能夠推測出來:6米6花6在6線6書6庫6 BOok.miHua.net
從福建特有的民居——圍屋說起。現在福建的圍屋成了民族風俗文化的典範了。報紙電視上不厭其煩地介紹這種房屋結構的合理性:通風合理,采光合理,排水合理,空間布置合理……卻把最主要的功能排在後麵。
當初福建人修建圍屋,重要的功能就隻有一個,其他生活上的結構設計都是附屬產品。圍屋最重要的功能,非常殘酷且現實:打仗的需要。
打別人的時候,搶來的糧食要囤積到圍屋;別人打自己的時候,圍屋就是城堡。就這麼簡單。
阿金的陳家祠堂和隔了一座山的另一個家族,在水源田地上糾紛不斷。世代互相衝突,結下深仇。在“文革”中,阿金幾歲的時候,陳家終於把另一個家族給收拾了。當時武鬥稀鬆平常,縣裏的造反派頭子,和陳家有點淵源。陳家借勢,鏟除了世仇。但是對方家族中有個老太婆,在陳家人鳩占鵲巢的時刻,用那種古老的咒語,對阿金的家族下了詛咒。當時的場景是什麼樣,王八也無法推測有多恐怖。
至少那個恐怖景象,讓阿金快三十年都不能聽到類似詛咒的聲音,聽到了就發狂。那個詛咒讓阿金和他老婆永遠不能回家,注定在外漂泊。那黑氣永遠不會消散,阿金甚至把那詛咒傳染給身邊的人,例如他老婆。這就是望德厚和王八要我離阿金遠點的緣由,因為我的八字招鬼,別惹火燒身,阿金身上的詛咒,跟望老太爺一樣,惹不起。
阿金為什麼整天賭博喝酒狎妓?也許隻能在那些時刻,才能稍稍忘卻那詛咒給他帶來的巨大恐懼。為什麼他看見女兒就來氣?那隻有一個理由:他們陳家,被詛咒的其中一個咒語,就是我們中國人最耳熟能詳的咒語:
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