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問我是什麼人。王八沒敢亂說，隻說是他的同學，也是律師，來看看小田的情況，一起分析官司的。
我和王八走進小田的房間，看見一個蠻英俊的小夥子躺在床上，可是一動不動，眼睛也閉著。房間裏朝向很好，陽光也充足。
一點古怪的氣氛都沒有，除了躺了個半死不活的人。
我和王八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這麼多能人都搞不好的事情，我和王八哪裏有辦法呢？我心裏想。
王八找了個機會，把我偷偷拉到一邊，輕聲問我：“瘋子，感覺到什麼不妥當沒有。”
“一個植物人，的確不妥當。”我隨口回答。
“不是的……”王八又說，“我是問你感覺到這屋裏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沒有？”
“沒有啊，蠻好的，這個房子風水也好，屋裏幹淨得很。沒什麼東西讓人不安穩。”
“這就奇怪了，連你也感覺不到。”
“喂喂，你什麼意思？憑什麼我就非得感覺到什麼。”原來我是被王八忽悠來當通靈的道具。我心裏很不爽。
“你從來就招鬼，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王八沒注意到我生氣，繼續輕聲說，“你走哪裏都見鬼，在學校你不是也常遇見嗎？前段時間，你連望家的山神都遇到了。”
“可這個屋裏，的確沒古怪。”我回答王八。
和王八說了半天，又看了看那個小田，確實看不出什麼怪異來。
老田看來和王八很熟，留我們吃飯。
吃飯的時候，我想到一個問題，當然當時就是隨口一提，禮貌性地問問，並不知道有什麼關節。我問小田的母親：“您的兒子叫什麼啊？”
他母親說：“叫田鎮龍，你們不是專門看文案的嗎？”
我聽了田鎮龍這個名字，心裏怪怪的。心有所思，就沒有聽到田母問話。
王八替我打圓場：“他剛來，還沒有看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