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果然。”老頭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說著，他又皺起眉頭，提起道斯的玉平安扣：“奇怪了，那為什麼這扣中的禍都不見了。”
老頭心裏仔細琢磨著：“這小子到底是不是無染體？是的話，他怎麼會有這力氣，是天生神力？不對呀，天生神力我應該知道的啊，之前沒發現呀。”
老頭手中出現幾根玉質的算籌，他細細撥弄著。
“以在推在最簡單不過，之前兩次卻推不得答案，奇了怪。”
所謂以在推在。
就是用現在，推測存在。
每個人的過去都是存在，而且是不可改變的存在。
因此用現在，推測過去，是最簡單的一種推演。
過去了的，誰也無法改變，而且真實存在。學天璣推演者，便常常以推演過去作為入門學習。
老頭奇了怪，就這種簡單的推演，之前自己兩次推測錯誤。
一次是推道斯的年紀，居然會推得一個區間，道斯的年紀在十四歲又九個月到二十七歲又八個月之間，這簡直是莫名其妙嘛。
就算是小學生，都不會有那麼大誤差吧？
再一次是推道斯有沒有虞人血脈。
推測到的結果居然是“有，也沒有”，神經病啊？！怎麼會有這種答案啊。
這第三次在道斯身上推演，這次推的是過去道斯的力量。
“他的過去力量是普通。”
這一次的答案很肯定，但是讓老頭徹底懵了。
“後來才有此神力？”
那應該就是在儀式上獲得的力量了吧。
“可是這小子不染禍，又哪來的力量呢？”
推演推出死鎖，這就是推演最大的忌諱了。
老頭一時間愁眉苦臉。
道斯看著老頭愁眉苦臉，自言自語，他也不敢說什麼啊。這老頭那麼厲害，惹不起啊。
不過這枚紅色的玉扣他挺想要的。
人為財亡。
道斯忍不住開口問道：“老先生，這平安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老頭思路被道斯問的話打開，他揉揉額頭，說道：“這玉扣的叫法很多，你們村的人叫它護符，希望它能賜予你們力量，守護自己。”
“大城裏管這叫禍符，就指的是裏麵藏有禍。不過正所謂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裏麵藏著禍，也藏著福。在大城裏，這東西隻有那些蠻子的貴族才能持有。”
“在教會嘛，這東西叫神環紋玉扣，裏麵藏著他們的神主的力量。修士把玉扣裏的力量用完以後嘛，就成了你們這護符了，你們用來存儲詭異的力量。”
老頭說完，看著道斯，說道：“小蠻子，老夫還真想教你點東西，正所謂天予不取，必受其咎，既然你都出現在我麵前了，不讓你去結雲山莊試試看，實在是愧對我爹。”
道斯正聽得精彩。
老頭忽然話鋒一轉，罵罵咧咧說道：“是不是好奇為什麼老頭子跟你說的這些，跟你那些蠻子親戚說的不一樣。嗬嗬，你們這群被圈養的蠢豬，真是浪費了身上的虞人血脈。”
“走，老夫帶你入道。”老頭提起道斯，閃電一般奔向一座神廟。
道斯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進入神廟中。
殘了手指，頭戴彩色花環的裏多長老端坐在正殿上，手裏翻閱著一本羊皮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