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看著道斯,一時無言。
兩人爭論之時,村衛隊的人皆在周圍看著、聽著。
扭安聽傻眼了。
他可以說是一步一步看道斯變厲害的。
“道斯啊道斯,你既然被神主賜下神恩,還被村長收為徒弟,怎麼還要這樣囂張跋扈啊!”扭安痛心疾首。
做多好的機會啊!
怎麼你會是一個這樣的人呢?
村長的做派深入人心,每個人都覺得村長是一個愛護村民,每天笑嗬嗬的溫和老頭。
隻有在關鍵時刻才會展示出他強大的力量,證明他是一位詭術師。
平常時候誰會想到這位整天樂嗬嗬的小老頭會是一個詭術師呢?
而道斯才剛剛進入人們的視野。
別人對他的了解大多來自男一隊傳出去的風評。
男一隊這些人能傳出去什麼話。
“道斯這個人,吃著凱雷隊長的糧食,還老在背後說凱雷隊長的壞話。”這是亞利桑老在外麵說的話。
扭安說的是:“道斯這個人很幸運,但是有時候傻傻的,對我很好,從來不欺負我。”
小豬牙則是經常在跟那些短命鬼吹牛,說他以前毆打過道斯,道斯給他求饒。
上次被道斯教訓過的那兩個中年壽星,私底下更是到處講道斯的壞話。
相當於是,道斯在壽星、短命鬼、血脈者當中的名聲,其實都比較一般。
第一印象不是很好。
而秘文戰士當中,男一隊的隊長凱雷,男三隊的隊長強奧,他們在跟其他隊的隊長交談時,自然也不會說出什麼好話。
所以當這些人看到道斯與村長似乎反目成仇。
紛紛心裏覺得果然如此。
“早就說了嘛,雜田崽不值得相信!”
“一個雜田崽,沒爹沒媽的,家裏人全死光光,難怪這副模樣!”
先不說道斯結丹期的修為。
光是他趨於極限的身體素質,就能讓他聽到周圍人的討論。
他當然是無所謂的。
人們一般隻會在意自己在意的人說的話。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就是有一股無名之火。
道斯環顧四周。
然後看著村長,說道:“說起無父無母,村長,讓我去掏大糞喝餿水的,不就是你嗎?”
“一派胡言!老夫為何讓你去做這差事?還不是你這孩子什麼本事也沒有!”
道斯嗬嗬一笑:“那為何我差幾個月才成年,你就要騙我去參加那什麼成年儀式?”
村長活了那麼久,不會隨便因為幾句話就啞口無言。
更因為他是一村之長,在某些權力上比村中長老更大。
所以權力的最頂端說是他也完全不過分。
四果村中權力最大的人讓你去掏大糞喝餿水,你問我為什麼?
四果村中權力最大的人讓你去參加成年儀式,哪怕你還差幾個月才成年,這有什麼問題嗎?
村長臉上沒有了怒意。
隻是,從懷裏取出一塊青銅片。
一點點法力注入其中。
不大一會兒。
大隊長雷蒙德背起他的屠狗刀先行趕來。
“先生?何時?”他對村長說道。
村長溫吞吞的說:“先等著。”
很快,裏多長老和阿瑟長老聯袂而來。
符婆婆帶著舒曼,也很快趕來。
“怎麼了?村長?”
“為何動用此物?怎麼回事?”
這青銅片是傳信詭器。
把一塊完整的傳信詭器拆成十份。
隻要往一塊詭器當中注入法力,其他的碎片都會震動起來,並往注入法力的那一塊詭器當中聚集。
他們約好了,隻有發生什麼大事才會動用傳信詭器。
“道斯以下犯上,不敬師長,不愛同胞,不仁不義,是非不分,屢教不改,今日請諸位來做個見證,我已將他逐出師門,日後再無瓜葛,往日恩怨一筆勾銷!”
舒曼愣住。
她之前不是已經教道斯該怎麼做了嗎?服個軟就可以了呀!
舒曼趕緊上去,一向高貴典雅的她,失去了冷靜,差點沒急的哭出眼淚來:“村長,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替道斯先向你道個歉,你再給道斯一次機會。道斯,快來快來,快來給你師傅認個錯!”
村長對舒曼沒有什麼偏見。
他想把道斯逐出師門,隻是因為剛才道斯罵自己的時候沒有喊自己師傅,而是喊自己村長。
還說什麼又不是老子硬要拜你為師。
嗬嗬。
你以為我想收你為徒?
道斯不想舒曼為難。
他對舒曼說道:“舒曼,不用擔心,你先到旁邊等我,我能處理好。”
這讓舒曼怎麼不擔心。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
隻有拜師了,那才算是有了靠山,然後這之後才能安安穩穩的煉化法力,學習技藝,參悟詭術。修行的資源自然有靠山幫自己爭取。不用勞心費力的去拚搏,付出慘痛的代價從別人手中換來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