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司徒昊看著門外站著的人是姚雪不是白雪雨,心裏一陣失望。
姚雪一臉笑容地反問:“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司徒昊猶豫了一下,讓姚雪進了屋,“你有什麼事嗎?”
“沒有事,我就不能來看你嗎?”
司徒昊沒有回答姚雪的問題,可他臉上的表情,已經很清楚地寫著答案。姚雪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轉變話題道:“幾天不見,你瘦了。在這裏過得還好嗎?什麼時候回去?”
司徒昊看了眼姚雪的行李箱,眉頭微微皺起,答道:“我在這裏過得很好。”
姚雪一臉憂傷地說:“你在這裏過得很好?那就好……可我這幾天過得一點兒都不好……你知道為什麼嗎?”
司徒昊語氣冷淡地開口說:“不想知道。”
姚雪一臉受傷地看著司徒昊問道:“司徒昊,難道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司徒昊別開臉不看姚雪,“不是我討厭你。而是,我不認為你的事情和我有關。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我想你也會找到合適你的人。”
“可我喜歡的人是你!昊,難道你真的忘了我們以前在一起的那些甜蜜的日子嗎?”
司徒昊的記憶沒有完全恢複,他不知道他和姚雪到底經曆過什麼,對於姚雪所說的男女朋友關係,他心裏是一直抱著懷疑的態度。看著一臉難過的姚雪,他的心一點點的難過感覺都沒有。如果他們真的相愛過,他怎麼會感覺姚雪這麼陌生呢?他是失憶了,過去的記憶沒有完全恢複,可是,要是他和姚雪真的相愛過,他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記憶給忘得幹幹淨淨呢?
話說回來,就算他以前跟姚雪是戀人關係,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為了他們各自都好,他也應該坦誠相待。不喜歡的人勉強在一起,留下的隻會是痛苦。
他不隻要忠於自己的心,還要清楚地告訴姚雪,他的心隻有白雪雨,容不下別人了。
沉默了片刻的司徒昊,轉目直視著姚雪,平靜地說:“對不起。我想不起來我們之間有過什麼,即使有過什麼,那也過去了。姚雪,我們都是成年人,你應該清楚,愛情是不能勉強的,我現在喜歡的人是白雪雨!”
姚雪盯著司徒昊堅定不移的臉,心情跌入穀底。
白雪雨,為什麼又是白雪雨?為什麼總是白雪雨?過去,楚邵為了白雪雨堅決地拒絕了她的愛,讓她至今想起仍會感覺恥辱!如今,這個司徒昊也為了白雪雨拒絕她,可笑的是就連拒絕的話都極為相似,這讓她的心如何平衡?
她到底哪裏比不上白雪雨?為什麼白雪雨總是那麼幸運?院長喜歡她,老師同學喜歡她,就連與自己先結交成為好朋友的趙雅鄰也喜歡她,處處維護她,為了白雪雨甚至可以與她斷交!這也就算了,為什麼她喜歡的男人,全部都喜歡她?
她不服氣,她更不甘心!
姚雪憤憤不平地問司徒昊:“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地對我?我到底哪裏比不上白雪雨了?為什麼你寧願選擇她而不選擇我?”
司徒昊心裏禁不住一陣煩躁,“喜歡一個人沒有理由,不喜歡一個人同樣也沒有理由。你和雨兒之間根本就不需要相比。我喜歡她,就是喜歡她。愛情是一種感覺,我對你沒有那種感覺。”
姚雪惱羞成怒地反問:“感覺?嗬嗬!你了解她嗎?你知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女人?你又知不知道在她的心裏愛的人是誰?你以為她愛你嗎?”
“不管她愛不愛我,這是我和雨兒之間的事情,不用你管。”
姚雪望著司徒昊一陣驚愕,她沒有想到一向笑容燦爛的司徒昊,竟會對她如此的冷漠,他毫不掩飾的坦白與拒絕,著實打擊了一向好勝的她,傷了她的自尊心。
司徒昊,你以為我願意冒著寒冷的天氣來到這裏看你嗎?你以為我姚雪真的非你不可嗎?嗬嗬!要不是因為你的身份和你在演藝圈的名氣,還有那個女人是白雪雨,你以為我會單純因為喜歡你而跑到這裏承受你的冷眼和羞辱嗎?
哼!曾經的姚雪也許會那麼蠢,可如今的姚雪絕對不會!
“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你以為我來這裏就是為了搶回你嗎?你……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難受?我來這裏……是不希望你被騙,不希望你因為白雪雨而受傷!你以為白雪雨跟你在一起,無微不至地照顧你,真的是因為她喜歡你,愛上你了嗎?她隻不過是關心你的身體……”
司徒昊的心被姚雪的話給刺疼了,心煩意亂地嗬斥道:“不要再說了!”
司徒昊麵色漲紅,走到沙發的一角坐了下來,心情煩躁地點燃了一支香煙,猛地狠吸了幾口,被嗆咳了一陣。關於白雪雨在乎的到底是他還是他的身體,這樣的問題煩擾著他,讓他耿耿於懷。
理智上,他曾不止一次地勸慰自己,不要計較這個問題,他應該包容和接受白雪雨……可是,在情感上,他是一個占有欲極強的男人,他付出了愛,不僅想要得到回報,還希望他得到的愛是完完整整的。他付出的越多,想要得到的就越多。
姚雪見司徒昊麵色煩躁,有被她說動的跡象,心裏忍不住一陣竊喜,她又繼續說:“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你愛上了別的女人,我不阻攔,可是,那個女人要是白雪雨,我堅決不答應!你知道嗎?我與白雪雨相處多年,她是什麼樣的人,沒有人會比我更清楚了。她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
司徒昊一口打斷了姚雪的話,冷聲說:“雨兒不是那種女人,我不允許你詆毀她!”
姚雪見司徒昊出口維護白雪雨,心頭一陣惱怒,反駁道:“那是你還不夠了解她!你以為她細心照顧你就是喜歡你嗎?我告訴你,你要是這樣以為那就大錯特錯了。她對你溫柔似水,細致入微的體貼和照顧,不過是她對付男人慣用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