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抖一抖的,半響後拍著桌麵大聲說著“反了!反了!”
白大夫人也皺眉看向白蘭聲,不讚同的開口,“蘭聲!你怎麼說話的?”
“就這樣說話的!”白蘭聲立刻大聲回去。
“你……”白大夫人也氣結。
就在這時,三姨太的聲音由遠至近,嚷嚷著“怎麼了?!怎麼了?!”便跨了進來。她看看眾人最後快步走到白蘭聲麵前,偷偷扯了扯女兒的手讓她少說兩句,然後臉上堆了笑看向白父、白大夫人。
“哎呀……老爺~大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蘭聲這脾氣,就是急了點兒。你們別氣、別氣啊。”說完又看向王老爺,衝他甩著手絹行個禮,“王家老爺,你也別氣了,氣大傷身。來來來,我扶您坐下?”
三姨太說到這兒便做了個“請”的手勢,可惜熱臉貼冷屁股,王王爺冷哼了一聲後,輕蔑的看了三姨太一眼,傲然拒絕,“不用了。”
“你……!”白蘭聲見他敢不給她親媽臉,眉毛一豎就要衝上來繼續罵。又被三姨太攔住了。
王老爺那表情三姨太也很不高興。
怎麼?給台階不下是什麼?給臉不要臉是吧?那誰管你。
所以三姨太拉住白蘭聲後,也冷了臉上表情開口,“閨女,既然人家給臉不要臉,那就別勉強了。我們自己坐。……愛咋咋。”
說到這兒三姨娘拉著白蘭聲重新坐下,一副“你們隨便”的表情。
氣得王老爺又是一陣吹胡子瞪眼。
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解決眼下的難處。所以王老爺一轉身便看向白父,沒好氣的開口,“白老爺,事情變成現在這樣,你自己說怎麼辦吧?”
頓了頓後補充,“我可是聽你說了才合作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我也沒什麼要求。我出資買礦契的那一份錢,你還給我!”
這是要撇清關係啊。
白父聽了慢慢扭頭看向王老爺,一臉“您想得還真美”的表情,也不喊親家了,“王老爺,我跟你說這件事之前,可是你故意起了這個頭,然後確定後就一定要說合作。怎麼?現在有問題了你賴在我白家身上了是吧?”
“要不是你慫恿,我會改變心意不借錢給我二女婿,而是和你合作?!”白父哼笑,“現在想來撇清關係,是不是太遲太晚太天真了點?!”
“好了!”見兩人互相推卸責任,王天闕不得不煩躁開口,“爸!我們是來一起解決問題,度過難關的,現在是要幹什麼?!”
王老爺冷哼了一聲,一扭頭走到一邊坐下,不再說話。
這邊消停了王天闕便看向白父,又開口,“嶽父,你也消消氣,現在我們都是同坐一條船的人,誰也撇不開誰。剛才我爸就是著急了些。”說完又看向朱庭,“朱庭,抱歉。”
朱庭點點頭。
他對王天闕在生意上的能力還是很信服的。
就在大廳內剛安靜下來,王天闕想說什麼時,白府管家大喊著“不好了!不好了!”,從外跑了進來。邁進門的時候甚至絆到門檻踉蹌了幾步,勉強站穩後連氣都沒喘勻便開口,“老爺不好了!”
“慌慌張張的!什麼不好了!”白父問。
“我們、我們百貨公司,來了好多人說要取錢!”白管家急得汗都下來了,“老爺怎麼辦啊?!”
“什麼?!”白老爺猛的站起來,但用力太猛卻眼前一黑,搖晃了兩下在白大夫人和三姨太一麵喊著“老爺?!老爺你沒事吧?!”,一麵衝過去一人攙一邊扶住,這才穩住身形。
白父“哎呀!”了一聲甩開兩人的手,連忙向前走了兩步,瞪著管家開口,聲音都不穩了,“來、來了多少人?”
“不知道啊!太多了!”管家聲音都帶了哭腔,“老爺!再這樣,就完啦!”
就在白管家拍大腿的時候,旁邊的王老爺也驚覺,大喊了一聲“不好!”便連忙站起身,帶著王天闕往外走。
白家的儲蓄部出現有人大量取錢的情況,王家也很有可能已經發生了!
現在王白兩家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毫無頭緒。
果然是出現了擠兌。
當“王白兩家礦山是座廢礦”這個消息剛一傳出時,之前參與投資的富商立刻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第一時間便馬上斷了資金鏈,並吩咐人馬上將已經投進王、白兩家的錢全部撤回來。
這一動作不小,立刻讓不少機敏的人覺得不對。趕緊跑去王、白兩家的儲蓄部將自己之前存進去的錢取出來,至於利息什麼的也不要了,能本金取回就謝天謝地。
人心瞬間浮動,就在更多的人半信半疑,想著“不會有事吧?那可是四大亨也!”時,突然傳出“王、白兩家破產了,去晚了,存在他們百貨公司的錢就拿不出來了!”這樣的消息。
立刻變成最後一根壓垮信任的稻草,讓所有人都衝向王、白兩家百貨公司,鬧著要取錢。
哪怕之後王老爺和白父親自趕到現場表示這些都是謠傳,向大家保證絕對沒有問題也沒任何作用。
原本就因為買下礦契資金鏈有些跟不上,靠著富商的加入和儲蓄部的錢運轉的王白兩家,竟然在最困難的時候遭遇擠兌。
終於無能為力宣告破產。
原本白父還想讓朱庭幫幫忙的。但朱庭雖說損失小些,可現在也自顧不暇。
因為他終於想起之前通過肯尼介紹買的那些股票了,一查才知道那些根本就是一群廢紙!
三日後,王、白兩家破產的消息登上各版頭條,其中還包括王老爺傷重住院,王少軒被捕的消息。
原來在確定王家已經破產後,王少軒便偷偷溜進王老爺書房,打算偷了保險櫃裏的錢自己走掉。卻不想被王老爺發現,爭執中王少軒失手用鎮紙敲向王老爺的頭。被聞訊趕來的王天闕和王陌善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