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婚吧!”白彥辰冷冰冰的吐出這幾個字,此刻潔白的小套房中仿佛空氣都要凝結了。
詩茵眼神有些空洞,嘴角掛著絲嘲諷的笑意,那是嘲諷自己的笑意。等了三個月,終於等到了這句話。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了,為什麼聽到彥辰如此說她還是會心痛到無法呼吸了?詩茵始終沒有說上半句話,這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心跳與呼吸的聲音仿佛都能聽見。
“劉詩茵如果你同意離婚就把離婚協議書簽了,明天九點半,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你若是不出現,那咱們就法院見吧!”白彥辰把離婚文件扔在茶幾上,他不耐煩的站起來,準備要走。
劉詩茵不自覺的拽了一下白彥辰的褲邊,心裏是不想讓他離開的。白彥辰看著劉詩茵的眼神滿是複雜,心傷、痛恨、還有那一絲絲的憐惜。
“這七年對你來說是不是毫無意義?彥辰,我隻想問……你……愛過我嗎?”劉詩茵自己都不知道她為什麼問出這樣的話,她的語調裏滿是哭音。
“愛?劉詩茵!在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以後你竟然問出愛這個字?你不覺得很可笑嗎?”白彥辰的語氣裏滿是痛恨,劉詩茵的眼淚從眼眶中滴落下來,此刻的無力與傷痛,讓她知道他們已經沒有挽回的可能了,即使再傷痛她也是要麵對的。
白彥辰不想看著劉詩茵掉眼淚,他走向門口,“明天九點半,若是你不出現那咱們就法院見!劉詩茵別弄的彼此太難堪!”說完他拉開房門便走出了小套房。
詩茵看著就剩下她一個人的小套房,這裏原本滿載著她的快樂,她所有滿滿的愛,可現下卻隻剩下心傷。
如今的她沒有工作,沒有愛人,孩子也沒有了,有的隻是滿身的傷痛。
此時詩茵的電話響了起來,“喂?豔靈。”
“詩茵,你們談得如何了?”電話那端是詩茵的閨蜜沐豔靈。
“豔靈,我能不能先住你那裏?我和彥辰明天要辦理離婚了。這房子是他買的,我想搬出這裏,現在沒地方住,還得你收留我。”詩茵說的很平靜。
“那個殺千刀的白彥辰,他有沒有心!詩茵你為什麼不把真相告訴他?你這樣委屈還讓他恨你!你這樣委屈是為了什麼?”沐豔靈在電話那端已經氣憤到不行。
“解釋什麼呢?其實這樣反而更好!既然選擇離開就斷的幹幹淨淨吧。豔靈答應我,什麼都不要跟他說。我們不會有任何的可能了。”
“詩茵,你這是何必呢?哎……你等我去接你。醫生囑咐了你不能情緒波動太大的,你自己也別多想了。乖乖的等我。”沐豔靈對詩茵的固執也沒有辦法。
“好,那我先收拾收拾,我等你!”詩茵掛上電話。
詩茵站了起來,本想邁開的步子卻因為疼痛而停止。詩茵捂著肚子疼痛難忍,她覺得一股股的鮮血正從體內流出。雪白的裙擺已經被血侵染。而她隻能無力的倒在血泊之中。
詩茵從夢中驚醒,滿頭大汗,她扶著額頭。“怎麼還是夢到那一天,四年的時間都沒辦法讓我忘記嗎?”詩茵的語氣滿是泄氣,這場夢魘纏繞了她四年的時間。那場血色的夢魘。
詩茵四年前從醫院出來後,便搬出了那間他們共同居住了四年的小套房,除了一些簡單的衣物她什麼也沒帶走。臨走前留下了一封信,和離婚協議書,她把小套房的鑰匙快遞回了他們公司。
那日若不是豔靈及時趕到,想來她可能就死在那場血崩之中了。後來她接到電話,彥辰向法院遞交了訴狀。看來他是沒有回到小套房中,沒有看見離婚協議書。而法院那次是最後一次見到彥辰,他們之間並沒有說上幾句。
至於判決書詩茵並沒有在意,想來是寄回了原來的小套房中了。後來聽說白彥辰出國了,詩茵也再沒回過間小套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