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羽輝長長舒了一口氣,“這些年帶著對你的愧疚,天天被惡夢纏身。我知道我毀了你的人生,我天天害怕聽到新聞說哪裏有自殺的。對我來說就是天天的煎熬,可是為了我父親,我又不得不拿了那筆錢。現在才知道這壞人也不是一般人能當的,如果自己不夠壞,那做壞人的痛苦,可能比被人捅了一刀還要難受。”
“其實這個社會能有幾個真的壞人,即使是殺人犯,他可能也有對人好的一麵。這世界上大多是有很多麵,再好的人也有做錯事的時候。羽輝,我說了事情都過去了,你不必記在心上。也許讓咱們再碰上就是讓我打開你的心結,好好的過以後的日子。”詩茵想著原諒一個人,比記恨一個人要讓自己來得開心,何必難為自己呢。
“詩茵姐,謝謝你。能再遇見你,也許是老天恩賜我,讓我不會再天天惡夢連連。隻是詩茵姐,看你這樣我真的很痛心。這份內疚我這輩子也不會消失的,我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補償你了。”
詩茵搖了搖頭,“補償什麼呢,其實現在這樣什麼都不去想,什麼也不求,我覺得很好。簡簡單單的過日子,守著我爸爸。隻要他好,我就別無可求了。”何羽輝看著詩茵的樣子心裏十分的難受。
這時候服務員開始上菜,兩人聊著閑聊著,好像日子又回到了從前。吃過飯以後,何羽輝把詩茵送回家。臨下車的時候何羽輝說道:“詩茵姐,我希望你幸福,若是能抓住幸福還是別放棄。”
詩茵笑了笑,點了點頭。“我會的,你也要幸福。路上注意安全。”
何羽輝回以一笑,“那我走了,詩茵姐你多保重。”詩茵對何羽輝揮手告別,何羽輝開車出了小區。詩茵想著能在走之前碰見羽輝,幫他解開心結,她也是很高興的。
若兮的婚禮在一個酒莊的古堡中舉行的,詩茵他們實在沒想到不過三天的時間,傅毓覺竟然籌備到了一切。豔靈不禁讚歎道:“我看傅毓覺有當婚慶的潛質,我們那裏可以和他談談合作項目。”
美麗拽著東方煜道:“你說咱們倆得攢多少錢才能在這裏辦婚禮啊?”
東方煜笑了笑,“估計是好久,好久……好久,好久。不過隻要你有耐心,等咱們的孩子給咱們一起籌到錢,再補辦一個好不好。”
美麗笑了笑,“逗你玩的,其實我要個簡簡單單的婚禮,來的人都送上美好的祝福我就很開心了。”美麗小聲的和東方煜說道:“再說,放著免費的幹嗎要花錢的。豔靈可都答應了,咱們去洛澤那裏辦婚禮,錢都她包了。有財大氣粗的咱們可不能白瞎了這機會。”
“白瞎?白瞎是什麼意思?”東方煜一個台灣人,怎麼懂得白瞎這詞兒呢。
“嗬嗬……就是不能浪費啦,能省就省嘛。富婆有錢就要抱她大腿。”
豔靈斜眼看著美麗,“麻煩您回家和你爺們兒商量怎麼坑我錢的事兒,你說這麼大聲,誰聽不見啊。”
美麗憨憨的笑了兩聲,學著台灣腔,嗲聲嗲氣的說道:“哎呀,都是姐妹!建議什麼啊。”
豔靈翻了個白眼,“你在這耍賤,我打死你哦!”
詩茵笑了著拉過豔靈,“你們別鬧了,若兮一定都在新娘房裏等急了。”幾個人進到房間,看著若兮正在化著妝。
若兮一看見詩茵她們進來趕緊說道:“你們幾個怎麼來那麼晚啊?”豔靈攤了攤手,“那你得怪麗麗了,她是最能磨嘰的。明明結婚的是你,她非要穿紅戴綠的。”
美麗抗議道:“那能一樣嗎!我今天是伴娘。我要是穿的太寒酸了,那婚禮就該不完美了。”
豔靈擺著手,“拉倒吧!人家來也不是為了看你的。你這也不用勾搭別人了,自己自覺地當個路人甲就得了。”
麗麗噘著嘴,“豔靈,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的,老說我。”
詩茵笑著道:“豔靈那是關照你呢,她是格外的擔心你。”
豔靈戳著詩茵的頭,“聽到沒有,你這丫頭長點心,別老讓我操心了。”
美麗摸著額頭,“管你叫什麼太後啊,你這分明是我二媽嘛!”
東方煜笑著,摟住東方煜道:“以後有我關照她,她偶爾犯犯迷糊也沒關係的。”
美麗覺得自己壯了聲勢,指著東方煜說道:“看到沒有,我老公說了,有他罩著我呢!”
豔靈被美麗逗樂了,“你這副表情真是充分的形容了小人得誌呢。”
美麗和豔靈在那裏逗著嘴,看若兮化完妝,詩茵走到若兮的身後,把手搭在若兮的肩上,看著鏡子裏的若兮說道:“若兮,今天你今天真的好美好美。”
若兮笑著,把手搭上詩茵的手上。“詩茵,我這麼快結婚會不會太突然了?”
詩茵搖了搖頭,“遇見對的,就趕緊抓住,幸福到了就不要放手。”
若兮把手放在肚子上,“我就是害怕自己選錯了,你說他會不會是因為我肚子裏的孩子才決定娶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