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至今還記得自己的驚愕,洪鬆源得意洋洋地告訴他,是因為看到了他鞋麵上白灰,猜測他經過的地方正在刷牆,又根據他的衣著,判定他家世極好,可偏偏衣裳穿得有些淩亂,所以猜測他是偷跑出來的,身邊也沒有仆人,因此很有可能住在一家比較高檔的客棧。
於是他便根據這些線索找到了這家客棧,沒想到還真的撞上了人。
當時的蕭胤十分震驚,沒想到這少年雖然看著不起眼,卻這般厲害。隻是震驚歸震驚,他當時是沒有放在心上的,直到回去之後,他決定不再被動,並開始主動結交朝臣之後,這才忽然又想起了這個少年。
起初蕭胤也沒想過能做成什麼事情,他雖然帶了銀錢去找洪鬆源,但心裏其實是沒報什麼希望的。誰知洪鬆源又一次讓他驚喜了,他利用這些銀錢整合了整條街的乞丐,又發明了一套他們自己才懂的暗語,這一條街無論發生什麼,都逃不過他們的耳目。
蕭胤頓時來了興趣,他當時在宮中雖然不受重視,但背後有母家支持,錢是不缺的,於是他便直接拿了一大筆錢來找洪鬆源,又買下了一家茶樓作為掩飾。
不得不說,洪鬆源的確是個人才,這些傳過來的消息浩如煙海,又雜亂無章,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有。
可他卻能極其敏銳地從這些看似看似無用雜亂的東西中提取出有效的信息,這些消息被彙總到洪鬆源手中,經他整理之後,最後再傳入蕭胤手中。
沒有人想到,這樣一個簡陋的草台班子,在蕭胤後來在對付胡家的時候,起了極大的作用。
蕭胤雖然從未表露過自己的身份,但他知道洪鬆源應該知道了,隻是他什麼都沒說,就和兩人第一次見麵一般,他說要報恩,便隻是報恩而已,他甚至也從未想過從這位身份貴重的恩人手中得到什麼。
蕭胤不再讓他去打探消息,洪鬆源也漸漸收起了自己的手段,兩人維持著這種無言的默契,好似知己一般相處,一間茶樓也就真的隻是成為了一間茶樓。
蕭胤這一生謹慎多疑,連子女都不敢完全信任,卻唯獨對洪鬆源一直信任有加,而洪鬆源也並未辜負他的信任。雖然兩人地位極其懸殊,卻真正做到了一輩子的知交。
重生後顧澤慕在看到一間茶樓的時候,也想過要不要重新再見見老朋友,後來還是放棄了,既然蕭胤死了,就不要再打擾洪鬆源了吧。
隻是近來發生的這些事情,讓顧澤慕不得不多想,尤其是他當時聽到了閔夫人和陶氏的對話,那一刻他不是不驚駭的,他若不是顧家的孩子,那他的真實身世究竟是什麼,還有那些跟蹤他的人的目的,若他們並不是因為太子的緣故而接近自己,那自己的真實身份可就更值得玩味了。
顧澤慕知道,憑自己的能力是絕不可能查清楚這些事情的,所以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洪鬆源,這也是唯一一個有能力又能夠讓他信任的人了。
他至今還記得自己的驚愕,洪鬆源得意洋洋地告訴他,是因為看到了他鞋麵上白灰,猜測他經過的地方正在刷牆,又根據他的衣著,判定他家世極好,可偏偏衣裳穿得有些淩亂,所以猜測他是偷跑出來的,身邊也沒有仆人,因此很有可能住在一家比較高檔的客棧。
於是他便根據這些線索找到了這家客棧,沒想到還真的撞上了人。
當時的蕭胤十分震驚,沒想到這少年雖然看著不起眼,卻這般厲害。隻是震驚歸震驚,他當時是沒有放在心上的,直到回去之後,他決定不再被動,並開始主動結交朝臣之後,這才忽然又想起了這個少年。
起初蕭胤也沒想過能做成什麼事情,他雖然帶了銀錢去找洪鬆源,但心裏其實是沒報什麼希望的。誰知洪鬆源又一次讓他驚喜了,他利用這些銀錢整合了整條街的乞丐,又發明了一套他們自己才懂的暗語,這一條街無論發生什麼,都逃不過他們的耳目。
蕭胤頓時來了興趣,他當時在宮中雖然不受重視,但背後有母家支持,錢是不缺的,於是他便直接拿了一大筆錢來找洪鬆源,又買下了一家茶樓作為掩飾。